明琅进去换衣裙的时候,在暗处等了许久的一二现身。
“世子。”
“满满今日见了谁?”
一二低着头说:“去国子监接了何舞的未婚夫,期间打了童家小公子,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一二简约讲了下明琅动手的原因。
听见明琅打了童话,越观澜冷笑:
“他是活该,记吃不记打。”
以前童话第一次见明琅,就上手摸她脸,问她长大后愿不愿意嫁给他。
明琅不同意,童话便一直纠缠,嚷嚷追问她:
“那愿不愿意成寡妇后,再嫁给他?”
突然被诅咒以后要成寡妇,明琅听后直接给他吃巴掌,把人打的鬼哭狼嚎跑了。
越观澜拿着棋谱,上面是残局,他随后说:
“陆从文对于陆云容怎么说?”
“他说陆小姐若执意进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国公夫人那里,他自会去解释。”
越观澜示意他下去,但又叫住了他:
“何舞的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前程的程,妖冶的冶。程冶,相貌颇好。”
越观澜看向一二,他从来是不说多余的话,能让他说出相貌颇好这四字,看来程冶是真的容貌绝佳。
“他与何舞关系如何?”
越观澜不自觉点着棋桌,等待着一二回复。
“关系融洽,是青梅竹马。”
“嗯,你去吧。”
越观澜收起手指,既然如此,那构不成威胁。
这时候碧玉端着茶放置他面前,然后说:“世子请用茶。”
越观澜没有用,碧玉也没有下去,她从还不是侯府婢女时候就见过越观澜,那时候惊鸿一瞥,便让她永生难忘。
现下近距离看,越观澜骨相更佳,凤眸微低垂,薄唇紧抿,当真是青山玉骨。
她一时看痴了,只想着若能得到他垂青,那让她付出所有也甘愿。
“新月。”
越观澜这时已经抬眸,他没有管眼前逾矩的碧玉,下人不合规矩,自有人来处理。
碧玉被这声新月唤醒,心下慌乱,自然知道这是越线被发现,她看着越观澜冷漠模样,连忙跪下求情。
“奴婢该死,求世子开恩。”
“越观澜,我头发绞在一起了。”明琅从里间就这样赤着脚走了出来,她一手抓着发尾,然后靠近越观澜给他看。
越观澜放下棋谱,将她半拥在怀中:“怎么赤脚。”
平日用来拿朱笔的手放在了她的发间,发尾那里果然有个小结,他找到后,耐心的替其解开。
明琅没搭话,低头看着伏在地上的碧玉,突然哂笑,后面可要对得起我成全你。
新月进来后,看着这幕:“世子,有何吩咐?”
她心中猜测碧玉是留不了,可越观澜只是说:“去把满满鞋子拿来。”
新月猜错了也不外露,去里间拿了出来,越观澜拿过足袜又替她穿好。
“都下去。”
等新月和碧玉离开后,越观澜捏了捏她小腿,明琅怕痒躲开了。
“这么喜欢碧玉?”
明琅看着绣花鞋上的花纹,斟酌了下:“还行,她做的胭脂还行。”
越观澜没有再说,而是随后:“不要直接踩地上,下一次小日子来了该肚子痛了。”
明琅有些觉得他絮叨,跳下去,就走到院子下贵妃椅躺着吹风。
她看着不远处新月似乎在询问碧玉,心下思考,就算保住了她,碧玉大概后面是近身靠近不了越观澜了。
她将石榴花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