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气潮湿的雨中起舞,尽管预防措施做得好,许岁安还是有点感冒的迹象,晚上睡觉前吃了药,也就压下去了。
她说这是赵淮知那碗姜汤的功劳。
时针指到十,许岁安在冰箱里翻了些小菜,正发愁中午吃点什么,打开冷冻柜就看见了鲜嫩的猪肉。
嗯……
公安局食堂里的孜然五花肉味道真的太好了,不知道厨师是怎么做的……
还想吃……
许岁安拿出手机给赵淮知发了条微信,没过五分钟,那人回。
【行,我一会儿去给周叔打报告。】
【能批下来吗?】
上次和他一起吃饭,他是一大早上就提了申请的,她作为家属,按市场价收费。
赵淮知说能,姑娘稍做收拾开车去了趟超市,拿着果切坐上电梯,先前她过来时,十三楼虽然算不上人挤人,那也是你来我往的忙碌。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
许岁安半贴着墙壁,沿着记忆里的路左转,临近大厅的那条走廊,她隐约听见了什么人的话语声,磁音性感低沉。
“因公牺牲民警谢予芒警号解封,现由其女吕唯一继承。”
“ 欢迎归队”
“ 指挥中心呼叫”
“ 承心街派出所呼叫”
“ 收到请回答”
“ 老城区派出所呼叫”
对讲机声音此起彼伏,荡气回肠,许岁安心头一怔,双脚焊在地上迈不出半步。
“ 到!”
宽阔的大厅里,满目藏蓝,国旗光芒万丈,许岁安站在墙角,看见那个话语铿锵的女孩正擦眼泪,右手抬起时汹涌的泪光又坚定无比,警帽上银质的警徽照上中国红。
许多曾和她妈妈一起工作过的警员在悄悄落泪。
现场严肃庄重。
那个女孩带着哭腔和周队孙队以及一众队员们讲话,许岁安靠着墙听了全过程。
窗外夏蝉拉着琴弦演奏,她说,“我会继承母亲的遗志,我所有的偏爱都属于国家和世界禁毒事业,忠于党,忠于人民……”
警号重启仪式结束,两支队的年轻警员们凑过去要和她一起去食堂,赵淮知被周队留下谈话,老高和陈帆刚迈出大厅,被安安静静靠墙站着的许岁安吓了一跳。
“我去,嫂子,你怎么在这儿啊?”
“嫂子,你……怎么哭了?”
老高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她的脸,回头看了眼,自觉地给赵淮知腾地方。
女孩偏头抹了下脸,举起手里的袋子,“我给队员们带了些水果。”
赵淮知接过来提着往前走:“去食堂分吧。”
“好。”
许岁安和他并排着往外走,两人不仅连手都没牵,这中间隔着一大块地方,都能放下半个老高了!
“他俩吵架了?”
陈帆:“高哥,这人家小情侣的私事,我怎么知道啊?”
这时间食堂人正多,赵淮知问了姑娘要吃什么就让她去占位置了,自己挤着去排队。
有队员坐在许岁安旁边的位置,主动和她问好。
“嫂子,你和赵哥吵架了?”
“没有。”
她们正聊着天,今天刚刚加入警队的女孩端着餐盘坐在对面,警员立马给她介绍,“放眼禁毒队,可没人不知道嫂子。”
“咱赵副队的心肝宝贝儿。”
女孩低头笑笑,“嫂子,我叫吕唯一,我能加你个微信吗?”
“可以啊~”
她像是很开朗外向的性格,许岁安把袋子里的果切拿一盒给她们,“我叫许岁安,在海州一中当老师。”
“谢谢嫂子。”
禁毒支队的队员大都聚在一起吃饭,许岁安绕着走着就把果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