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踮起脚尖避开了黄芪，迅速窜进厕所换好衣服启动了洗衣机，然后就抱着两小只进了被窝。

下雨天，屋内燃起壁炉将水汽隔绝屋外，被窝干燥而舒适，空气中满是木头燃烧后的气味，让人昏昏欲睡。

... ...

委任江茂成为小头目的，是6层住户张铭，他也是最先发起抢劫意愿的人。

暴雨前他经营着一家着名猪肉供应公司，整个G市大部分的学校食堂猪肉供应都由他承包，本就屠夫出身的他也并不是什么善茬。

憋屈的楼道生活加上江茂时不时的撺掇，他早就忍不住想动手了。

根据江茂的计划，本来约好得手之后，无论结果怎么样一小时后都要先回到8楼集合。

但15-16楼的人比约定时间迟到了半个小时了，一直没有出现，连负责带队的江茂也失踪了。

虽然那群人是劫匪里面最壮实的，但张铭也怕发生意外，又纠集了一群人拿着棍棒就冲上了16楼，结果踏上13楼的平台处，一条血色小溪正缓缓沿着楼梯留了下来。

众人脚步一滞，队伍后面的人还在嚷嚷着“为什么不走了？别堵着... ...”

话都没说完就自己停住了，显然也是看到了那条血溪。

张铭带着几个胆子大的继续向上，站在14楼梯拐角处举着火把往上看，江茂的头颅正在更上一层的平台处瞪大眼睛往下盯着。

头颅下方是五具堆叠在一起的尸体，正是【血溪】的源头。

“啊！！！”

“死人啦！江茂他们死啦！！救命，别来杀我。”

凄厉的喊声响起，队伍里胆子较小的不自觉地跌坐到地上，举着的火把被甩到地上熄灭了。

临时组队的人本就不齐心，眼见着死了好几个人，立众人马化作鸟兽散去，跑到了自己侵占的房子关上了门。

抢劫只是为了过好生活，既然有地方解决衣食住行，他们干嘛还要拼命。

“别走！你们别走，他们肯反抗了以后我们又要被欺负了，现在上去一锅端了他们！”

“你别拉我，我还有妻儿老小，我不要去。”

“对，要去你自己去。”

张铭一双手根本扯不住这么多人，没一会楼梯里只剩下他一人跟独自燃亮的火把，火光映照着他寂寥的影子投影在了墙上。

光靠他一人连上楼查探都做不到，最后，他只能愤恨地转身离去。

15楼的拐角处三个女生握着菜刀蹲守在那，眼见着最后一个人都离开了，她们才捂着嘴巴大哭起来，无声的呜咽响起，释放着恐惧。

她们三个都不知道怎么能坚持下来的，前有豺狼后有家，她们根本避不开，只能拿起菜刀赌一把，显然她们又度过了一个难关。

而熟睡的常笑在梦中砸吧砸吧着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无意识地在5栋立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