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他甚至都没有过多的考虑,直接张口就来了。
而听着这首诗,站在许阳身旁的任嘉宁是最为震惊的。
她那张漂亮的脸蛋露出一丝不可自信,诧异的望着许阳,就好像从没有见识过他一样。
四周的百官顿时一片哗然。
李正连忙大喊道:“笔墨纸砚,老夫亲自抄写!”
李正乃是鹅湖书院的院长,其地位超然,所以他一发话,大殿内立刻便有太监匆匆的前去请来笔墨纸砚了。
他兴奋的记录,手上的毛笔飞速记载。
任嘉宁脸色一白,继续道:“难道只有这一首吗?”
“倘若如此,我们大月可不承认。”
许阳咧嘴一笑:“就知道你们不会承认,我就算再做十首又何妨?”
真是个二傻蛋小妞啊。
自己的脑海里面可是装着华夏五千年的知识,要什么诗没有,她竟然还想要让自己自证清白?
那不是太可笑了吗?
刑部尚书郭桓忍不住站出来道:“许阳你也不要太猖狂了,短短时间做出十首诗,你怎能做到?”
一些官员也都纷纷依附郭桓,认同他的话。
许阳轻蔑道:“不要用你的愚蠢无知来度量我的文采。”
说罢,他再上前一步而后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御酒家,月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任嘉宁满脸震惊:“这首诗……”
“你骂我是戏子?”
在场众人都震惊了,显然没有想到许阳的胆子这么大,竟然说人家公主是妓女啊。
许阳笑眯眯道:“你才反应过来吗?”
说着,许阳走近任嘉宁,继续笑眯眯道:“男儿何不带吴钩,作取大月五十州?”
任嘉宁死死咬着牙齿,脸色又红又白的望着许阳。
她天资聪慧,又岂能不知道许阳这些诗里全都是讽刺他的意思。
许阳继续笑道:“大月国的女子长得可是美若天仙啊,长公主更是出类拔萃,要不然我继续为长公主作一首诗吧?”
说完还没等任嘉宁答应,许阳便已经开口:“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以尔青楼素女身,怎配红衣状元郎?”
这首诗一出。
在场众人全部倒吸了一口凉气。
任嘉宁已经被气得脸色发白,不敢置信地望着许阳:“放肆!”
夏帝也呵斥道:“许阳,不得胡来。”
许阳嘿嘿一笑,朝着夏帝拱手道:“陛下,我刚才也是随便作几首诗,并没有说是作给她的。”
夏帝挑了挑眉:“去,臭小子一边呆着去。”
说罢,夏帝又看向任嘉宁,笑呵呵道:“这事你不要介意,这臭小子平时容易犯脑疾的。”
好家伙!
朝堂上当众说人家长公主是青楼女,陛下不惩罚,反而还为许阳开脱……
任嘉宁紧咬贝齿,冷哼一声:“大夏皇帝,你们欺人太甚!”
说罢。
任嘉宁再也没有脸面留下去,直接迅速转身离开。
许阳望着她的背影,笑呵呵道:“长公主,我真的没有说你的意思,你不要对号入座啊。”
“那这场赌约,就算我们大夏赢了。”
任嘉宁没理他,继续走了。
夏帝脸色极为不悦:“臭小子,下次要注意点。”
其实,夏帝心里乐开了花。
这臭小子就是专门来搅局的,不搅局怎么能打退大月国呢。
许阳拱手:“下次一定!”
“既然这件事已经解决,那接下来你就带着大月使臣在咱们大夏多玩玩吧,好歹都是友邦,不要太过分。”夏帝道。
许阳点头:“知道!”
“退朝。”
百官们则纷纷散开,有人则在感慨许阳的无礼,有人则在感慨许阳的文采竟然如此超凡!
李正院长更是还在亲自记录,并且乐此不疲。
但是不管怎样,这件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许阳无视众人的看法,直接从皇宫走出来,然后追上了大月国长公主的马车。
“怎么,生气了?”许阳笑眯眯道。
任嘉宁上马车的速度缓下来,转头看向许阳时,多了一抹怨气:“许爵爷好厉的嘴啊。”
许阳笑着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朝堂之上,你我各为其主,我自然是把局面搅乱最好。”
任嘉宁冷哼一声,直接走人。
许阳继续大喊道:“长公主,我和你之间都这样了,你住我府里不太好吧,要不然今天晚上就搬走?”
任嘉宁的脑袋从马车内探出来,而后盯着许阳:“本宫在京城这段时间,会一直住在你那!”
说罢,她便让人开车。
许阳有些无奈:“既然你们都输了,那还留在京城干啥,不赶紧离开吗?”
任嘉宁的嘴角狠狠抽搐,她都已经输了,许阳不仅要她别住在许家,还要求她今天就离开京城……
猪,都没有这么赶的啊。
大月国虽然距离大夏比较近,但是也有千里的路程,她舟车劳顿赶来,住一夜就回去,怕死要猝死啊。
许阳无奈,也只能一路跟着回来了。
等进了许家的大门,任嘉宁便带着人朝着自己的院子快速走去。
然而。
就在这时。
从房梁上面砸下来两具被绑的身体,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任嘉宁的面前。
任嘉宁在看清这两人是自己的手下后,不由脸色一变,抬头朝着上方看去。
当看见站在房顶上的那道轻纱身影,任嘉宁瞳孔微微一缩:“是你?”
叶玉衡从房顶上跳下来,然后瞥了她一眼:“你认识我?”
任嘉宁收束心思,摇头道:“不认识。”
叶玉衡点点头,而后道:“你们大月国,都喜欢干这种勾当吗?”
“皇后是这样的人,长公主也是?”
任嘉宁脸色有些阴沉:“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叶玉衡淡淡道:“这件事的确和我没有关系,但是和许阳有关系!”
“许阳,你和许阳又是什么关系?”任嘉宁道。
叶玉衡如同看痴呆似的望着任嘉宁:“很明显啊,你看不出来吗?”
“我是保镖。”
任嘉宁瞳孔微微一缩:“似你这般人,竟也心甘情愿做人保镖?”
叶玉衡一挑眉:“你似乎对我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