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拿出清洁药剂在身上喷了个遍:“一个想要吸光继女血的继母,上个月我刚因为婚约书警告过她,果然不见血的话都是挠痒痒。”
尼尔见姜姜似乎是洁癖发作了,拧眉道:“这种事情您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没必要自己动手。”
姜姜眨眨眼,有些懊恼的拍拍脑袋:“对哦!忘了,下次再说吧。”
尼尔询问道:“直接回酒馆吗?”
姜姜摇摇头,慢一步上了马车。
“去橡树街,听说那儿有家胖厨师餐厅的海盐炸鸡做的还不错,饿死了,先把我们的晚饭解决掉。”
马车在宽敞的街区上平稳的行驶着,车轮和石板碰撞的声音清脆又好听。
姜姜愣愣的发着呆,有些迷茫,她身边的女孩子们,每个人都温柔又友善,但又总被各种各样的恶意裹挟着。
这种古怪的现实让人又是难过又是憋屈,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如同水火一般交织,让她觉得异常的难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马车停在餐馆前,姜姜收拾好情绪,抱着珍珠下了马车。
也许是天气不太好的缘故,餐厅里没什么客人,侍从同意了姜姜带着猫咪进店的行为,把他们安排在了靠窗的位置。
姜姜点了份海盐炸鸡加啤酒的套餐,准备等回去在喂珍珠。
金黄酥脆的炸鸡很快就端了上来,姜姜拿着叉子尝了口,外皮脆的掉渣,里头的鸡肉鲜美柔嫩多汁,充沛到顺着叉子柄往下滴落。
但就是,咸得有些惊人,刚开始吃的那一块是最好吃的,尚且能够品味到咸香的滋味,之后的每一口都咸过前头的一口,简直比她腌腊肉放的盐还要多。
姜姜端起啤酒咕咚咕咚饮尽,招招手唤来侍应生,让她把这份炸鸡打包。
回到酒馆时已经六点半,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姜姜和正好要进门的客人打了声招呼,又看向尼尔。
“今晚我不会出门了,明天见。”
一直忙活到深夜,姜姜把刚才打包回来的炸鸡切碎煮了煮,又放了点乌冬和火锅底料,变成了一碗不伦不类的辣乌冬。
索性这会酒馆里没剩几个客人,姜姜端着小锅上楼,准备在客厅里面享用自己的晚餐。
这种时候要是有手机能够看电视就好了,姜姜挠挠下巴,吹了吹热腾腾的面条。
听着灾难,但吃起来还不错,有点像小酥肉汤。
三两下解决好晚餐,姜姜提着小锅下楼,和杰克等人说了声明后几天放假,又叮嘱他们做好应对大雪的准备。
酒馆里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姜姜锁好大门上楼,目光落在辛迪的房门上,有些伤感的搂着珍珠,窝在软乎乎的沙发上。
压抑的情绪导致了失眠,姜姜想起昨天的卡牌,又拿出来算了两遍,结果是一样的糟糕。
想着这玩意多算就不灵了,姜姜停下手,洗了洗牌,准备收起来。
卡牌刚被放在了盒子里,姜姜不知怎么的,突然想随意抽一张出来试一试。
这么一想,姜姜打开盒子,鬼使神差般的翻开了第一张牌。
消瘦的黑影举着一把带着血液的弯刀,是一张寓意着死神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