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不妙的古嘉婳看着徐州娇不善的眼神,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对着徐州娇露出一个恍若未知的眼神,向其询问道:“不知大人口中的正事是?”
徐州娇并不拆穿她的演技。
她盯着古嘉婳的眼睛,直接问到:“不知,圣女是在何处围捕到了这只白泽?”
“又是在哪里杀了跟它在一起的驴子?”
听到徐州娇准确无误的提到了,当初跟白泽在一起的还有一只驴子,她心里一慌:自己担心的事情,真的应验了......
“大人在说什么?嘉婳没听明白。”
看到古嘉婳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徐州娇也不跟她废话:“不承认?没关系,本城隍向来只看证据,不看态度。”
她眼神淡淡的扫过藏在人群中术士,把每个人的容貌都记在脑海里。
徐州娇踢了踢,躺在地上快要痛晕过去的黑衣术士,看着他冷汗津津的模样,摇着头啧啧出声:“瞧瞧,多狼狈啊!”
“大璺有名的常氏兄弟,怎么刚踏进我京都的地界,就闹得一死一伤啊!”
“是出门没看黄历啊?还是你们的国师在出发前,没有给你们卜过卦啊?”
黑衣术士气若游丝的瞪着徐州娇,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不过一头畜生而已,你为了替他出头,竟然不惜对我大璺术士为敌!”
“畜生?你可知你口里的畜生,要比你高贵多了!”
徐州娇俯视着道行尽废的黑衣术士。
说出的话,那可真是比直接捅死他,还让他难受:“你,哦不对,是你们。”
“你们费尽心血的在各地搜寻神兽,不就是为了可以突破境界,化身成仙,从而达到长生不老的效果吗?”
“可惜啊,你们为之奔波一生的目标,确是一只驴子与生俱来的。”
“好不好笑?”
“你们耗尽一生的追求,到头来却比不过一只驴子,比不过你们口中的这个畜生!”
听到徐州娇肆意的嘲笑,黑衣术士只觉得眼前一黑。
气火攻心的他,口吐一口鲜血,不断否认着徐州娇的话:“它就是一个血统不纯,非泽非驴的怪物!”
“它的爹娘,一个是被我们抓住当牛做马,一个被我们乱刀砍死!”
“它怎么可能会比我们厉害,你说谎,你说谎!”
徐州娇看着黑衣术士脸上慢慢浮现出死气。她决定在他心口上,扎上最后一刀。
“当然是因为它生来便是仙骑的后代啊,你不是看到了它会御风了吗?”
“不仅如此,它还是被钦天监监正当眼珠子一般养大的。就连它吃的,那都是大隐国君亲赐的!”
“但凡它掉一掉眼泪,我这个城隍就要为他讨回公道!”
“你笑它是驴子,可它却笑你,活的不如它啊!”
听着徐州娇细数着珍珠的不同凡响之处,黑衣术士不甘心的望着与娘亲嬉闹贴贴的珍珠。
他心中的愤恨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直到最后咽气,他都闭不上眼睛。
徐州娇看着活生生把自己气死的术士,不禁摇头叹息:“看来这大璺的术士都是只习法术,不修内在啊。”
说着,她看向一旁有些僵硬的古嘉婳,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说圣女啊,你好歹也跟你师傅说一说嘛。再这么修下去,一个个本事学的不怎么样。”
“回头,可别在外面,都把自己给气死。落得个全军覆没,一个不留的下场啊!”
古嘉婳面对徐州娇的如此贬低,也只能赔着脸,尴尬的笑了笑:“城隍大人说的是,此事,我会与师父提的。”
经过徐州娇的一番折腾,原本气势十足的使团队伍。
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进城。
徐州娇望着进城的车马,把目光重点放在了那几个术士的身上:想在我京都城内搞事情,我让你们全部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