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4.新年胜旧年(2 / 2)莘野记首页

走到大楼的中庭,抬头仰望五层的办公楼,依稀还能看得出当年报社的忙碌与风光。

刚出大门,恍惚间,有一群报童从报馆里跑出,手里挥着泛着油墨香的新报纸,开始在马路上叫卖起来……

从浦西眺望陆家嘴,就如同穿梭到了未来,钢铁森林般的摩天大楼屹立在眼前,在纸醉金迷的灯火照射下变得愈发妖艳。

午间休息时,听到邻桌两位男士谈论起上海,他们将城市概括为:优雅的精致。

其实很有道理,上海是一座太风情的城市:一砖一瓦,典则俊雅,一颦一笑,摇曳生姿。

大概是太久以来骨子里的贵气吧,文明涵养流淌街巷,谈吐间像衣着考究的商人,交易是次要的,人一定是体面的。

人啊,是多具代表性的矛盾体,因任何事物的残缺或丢失而悲悯,用每一个善良或邪恶的念头去摇摆不定。

城市之于人,好比山峦之于飞鸟,两两相伴而非相绊,来时不作妥协迁就,去时不予曲意强留。

这座奢华的城市包容性极强但又只容留有能力肯打拼的人生活下去,如果你没有钱,上海就是上海,只有东方明珠和外滩。

如果你有钱,上海才是纸醉金迷的魔都,夜夜笙歌的十里洋场,风云际会的新时代。

生活的意义绝不是日复一日的苟且。

日子和楼梯不动,我们上下奔跑,直到蓝色脚印开花,直到记忆中的脸,变成关上的门。

请坐,来谈谈,这一年剩下的书页,书页以外的沉沦……

这是我生活的第三个城市,为期一个月零七天的“变形记”,也让我的身心蜕变良多。

火车身披暗绿色铁皮,潜行在隐秘的峭壁空隙间。

从白天到暗夜,从荒山到原野。

旋即的驶停像是时空的偷盗者,你是进站,还是出站?

开往济南的列车缓缓向前,有穿着军绿大衣的列车员目送我们离开,窗外的草甸一直绵延到地平线。

那抹毫不起眼的绿,在尘雾之末显得格外温暖,充满着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