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先生……”樱井花苦笑。
青色的血管迅速浮现在漂亮的脸蛋,瞳中赤色如同熔岩般璀璨,强大的再生能力在体内来回,修复她断裂的骨骼,破损的肌肉,伟大的C。
李彻多瞄了两眼,顿感气血翻涌,猛咬舌尖,明白这是敌人的“糖衣炮弹”。
“魅惑”这项天赋,只要是个漂亮的女鬼就都会点起来。尽管妒女这种怨魂,其实与魅灵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看了樱井花一眼,后者安安静静端坐在墙角,瞧见李彻的目光还对他坦然一笑,笑容极致尽妖娆。
看来宝山龙说的不错,夜总会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影帝。
李彻有些明白樱井花会成为销冠的原因了。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位浪客叁的妒女小姐要比很快就被削去八分之一脑袋的天井下棘手上不少,从目前的形式上看样二次拔刀的稚子从灵压上还是不及对方,更别说少了一次刀语。
李彻说:“除了拔刀呢?稚子小姐,你这把刀应该还有什么特殊的刀仪吧?不然你应该不会给他打扮得花枝招颤像个刀中名媛。”
李彻很早就察觉出贝儿这把粉色少女风的太刀一定是有“刀仪”的斩鬼刀,并且和稚子性格上的转变有一定联系。
在日本血裔界中,斩鬼刀的划分除了按照等阶之外,还有一种较为笼统的划分法:
那就是“拥有刀仪”与“没有刀仪”。
所谓刀仪便是拔刀前或者拔刀后的一种特殊的炼金仪式,这种仪式有物质与精神上两种划分,具体仪式内容根据斩鬼刀的刀鬼来定,仪式后斩鬼人的刀语或者身体还可以获得不同程度上的增幅。
稚子银牙一咬:“我得准备准备。”
“并且我还需要渡边先生你的帮助。”她又将李彻称呼为渡边。
李彻明白她的刀仪可能需要时间准备:“多久?”
“很快就好。”
“那我来拖住她。”李彻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很帅的话。
“就凭你。”妒女冷哼。
“就凭我。”
李彻掐灭香烟,扶着墙站立,提起菜刀,精神尤然被一股血腥给压迫,灵力注入,刀身锃起莹莹的辉光,像是抹上一层水银。
妒女踏碎地面,黑发漫舞,杀机在空中迤逦成袖。
长袖与菜刀格挡一起,钢铁的撞击声带出一场黑色的雨,李彻在黑色的雨丝中狂舞双刀,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妒女发丝边缘带有锋利的、微微凸起的“刺”,每一次攻击那些“刺”都会在李彻的死角掀出致命的截杀,他大腿以及侧腹的肌肉都被那些“刺”所撕裂,呼吸都是火辣辣的痛,接着那种痛感像是被风吹灭的野火快速熄灭。
李彻明白这是肾上腺素和他刚刚服下的炼金禁药在发挥作用。
神仙门炼制的“十全大补丸”,以未来的生命力为代价交换短时间的“快速复原”,不过仅限于一些不危及根本的伤势,黑市售价五千刀,一般李彻服下这颗丹药就代表对面那只鬼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死在这里。
因为他的命值不了那么多钱。
“他妈的五千刀的药,够我吃几个月吉野家了。”
吉野家是日本的平民快餐店,李彻欠债的时候一般的三餐都会在那和便利店解决——可他几乎没有不欠债的时候。
“稚子小姐,好了没有!”
李彻心惊胆颤用刀身格住黑发的刺,这一击的位置是他的心脏。
“这才过去一分钟!”稚子的声音有些异样。
“你也不能指望一个没有灵权的残血在一只喜欢装嫩的老巫婆手里撑太久吧!”李彻喊,“顺带我要谴责一下你们关东支部的办事效率!我们两个被困在这里那么久,他们就不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吗?还是说他们已经习惯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不好意思妒女小姐我不是说你装嫩,虽然你的确是老巫婆……”
“回头看我!”
听见稚子的话他真的回头看了一眼。
稚子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内心某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她直直盯着李彻,绚丽的美瞳晶莹透亮,脸上隐约有淡淡的春色浮现,酡红。
“渡边!”她喊。
接着李彻与樱井花听见了本不该出现在世界上的声音,那么清冷,内容却又无比妖艳,就像天使在诵唱《伪经》:
“我想给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