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弦嘴巴张大，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刚才那些还在脑海里盘旋的洗脑观点林弦一把就丢了出去，摇头道：“拉黑吧，这三个都拉黑，没一个能救的...算了，产品估值是多少？”

他还是挣扎了一下。

陈莹莹耸了耸肩：“40万到60万之间。”

“翻了一倍？”林弦无语凝噎，沉默了一会儿：“有没有现场版本，或者是三人的详细资料？”

陈莹莹详细念了一遍业内数据，然后笑道：“首席不用纠结，陈总很早之前就已经取消了合作意向。”

林弦松了一口气，玩笑道：“回报率还算可以，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包装一下还是能做起来的。”

陈莹莹滑动屏幕，放出了中间那一段，“因为采样用的是首席的原声版本，只不过很难听出来，陈总很不满意。”

林弦彻底沉默了。

好像当事人自己都没听出来。

车窗外霞云稀薄，亮红色的，很好看，车辆串流，以往尘土和汽油的味道都可以让林弦感觉到路程的舒适。

但是今天，如坐针毡。

哪怕车里放着的是王力红唱的《在梅边》，长达一分钟的快嘴都没能让他乐呵起来。

“下一首。”林弦神色澹澹道，补充了一句，“年度榜第一呢，听听那个。”

陈莹莹听话点头，心中大计得逞，默不作声地切换歌曲。

“爱如火，前十周数二十四周，在榜周数二十周，最高排名历史年度第一，年度总排行第一。”

当前奏响起的时候，陈莹莹明显感觉到了林弦的呼吸沉重了一瞬。

“燃烧那爱情的火焰，取一把烈火在人间。”

“红尘里爱恨一瞬间，可曾记得彼此的脸。”

林弦面沉如水，陈莹莹在憋笑，老马在后座上张开手臂，大马金刀地坐着，两边灌入的凉风吹拂他的头发。

他感觉到了，自己就要嗨起来了。

“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

“你在笑疯狂的人是我！”

“爱如火会温暖了心窝！”

“我看见爱的火焰闪烁！”

老马怪叫一声：“芜湖~”

他甩着膀子，兴奋说道：“不好听吗，嗨起来啊，这老妹儿唱歌可有味道了！”

林弦安静听完了一整首爱如火，最后长舒口气，在加油站前停下。

解开安全带，回头看着老马说道：“这不是好听不好听的问题，也不是点评不点评的问题，它就是，怎么说呢...”

林弦侧起身子，手撑在座椅上，皱着眉头思考，。

很认真地思考，以至于摄像头就在自己眼前，林弦还顺手拨弄了两下，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

在摄像头的视角里，林弦就好像在面对面说：“这就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