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队长连忙上前,拱手说道:“回公子,属下谨遵你的指令,现已将她们妥善安置于那些民宅之中。除饮食问题尚未解决外,其余一切尚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就能解决这个问题?”薛定美好气地说道。
五队长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若连公子都不能,那试问这世间,还有谁能够?”
“少特么在这里开玩笑!后面牵了上千匹马回来,还驮了不少马肉。等会儿回到城西,你们把肉拿去烤一下,让大伙吃饱了立刻出发!”
“遵命!”众人一听,全都抹了一下快要流出来的哈喇子。
干完仗要打扫战场打扫得一尘不染,这在雪城是铁一般的纪律。
虽然这一次战场上还有不少物资可以带走,但毕竟路途遥远,时间那么赶,而且他们就剩下这两三千人。所以他们也只是挑了一些最需缺的东西带走。
不过,那五队长刚走没两步,又回头朝着薛定说道:“公子,夫人有话,让我转达于你。她在前处等候,望你收到消息后,速速前去!”
“哎…这都叫什么事!”薛定轻轻叹了一声,“行了,快去忙你们的吧!”
五队长刚想迈步,忽然又回头八卦了一句:“公子,此夫人气质高雅,仪态端庄,风姿绰约,莫不是公子正室夫人?”
“什么?”薛定微微一愣,随即大声道:“滚蛋!”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城西的那片民区。虽说这里是城外,但其实和城里的区别也相差太大。房屋依旧那么密集,街道仍是纵横交错,只是城外的马路要比城内的窄许多。
那些流民都已经朝雪城出发了,所在那片民区里就只剩下几千人,主再就是那些女子。
听到孔夫人说要找他,所以薛定一到民区,就让大伙各自忙活去了,约定半个时辰后出发,而他自己则独自上了一间小酒舍。因为,孔夫人正在酒舍的二楼等他。
小酒舍外头有四名带着面纱的女护卫把守,见到薛定过来,她们很识趣地帮薛定开了门。等薛定刚踏入大厅,酒舍的大门便又被关上了。
“搞什么鬼?”薛定有点纳闷,这里又没有外人,干嘛还要搞得那么神秘。
他沿着楼梯快步上了二楼,刚一抬头,便看到有一个包厢的门外正站着一名女护卫。
见到薛定走近,她连忙朝薛定拱手行了一礼:“公子,夫人在里面!”
“哦!”薛定点点头,然而,那名女护卫便抱着剑缓缓地朝楼梯走了下去。
因为赶时间,薛定也不在乎那么多礼节了,于是便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然而,他尚未踏出一步,目光便被眼前的景象牢牢锁住了。
只见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身着一袭几近透明的蝉翼纱衣,静坐在一盘篝火之畔,背对火焰。她那乌亮的长发如瀑,柔顺地垂至腰际,在室内袅袅青烟与淡淡沉香气息的环绕下,更显如梦如幻,散发着无尽的魅惑与神秘。
薛定悚然一惊,下意识便欲退出厢房。此时,那女子却朱唇轻启,出声将他叫住了:“怎么,难道你也同其他男子一般迂腐?”
薛定确定,这女子就是孔夫人。他不清楚孔夫人究竟多大年纪了,反正看起来顶多比墨蕴稍大一点。要是别人不讲,没人会相信她是墨蕴的老妈。
这到底是唱哪一出?难不成是自己思想太龌龊了?也对,人家上回才想着把女儿推给他,这会儿怎么可能会把自己…
“咳咳…不知道夫人这会儿我叫到这里来,有什么急事?”薛定连忙拱手问道。
“把门掩上,过来坐吧!”孔夫人轻声说道。
“呃…好吧!”薛定思索了一下,还是将门关好了,忐忑地走到火盆旁,顺手抓起旁边放置的一个蒲团,随后缓缓坐了下来。
“夫人,我刚才已经下达了命令,半个时辰后启程,其实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在路…”
薛定话尚未说完,便见孔夫人袅袅起身,莲步轻移,须臾间已转身款摆而至,径直促膝坐到了薛定跟前。
“哎呦我去…”
薛定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孔夫人身上,那修身的蝉翼纱衣将她的身姿若隐若现地勾勒,就如同一幅诱人的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他不禁地喉咙滚动,猛咽了一口唾沫,脸上瞬间涌起一阵燥热,心中暗叫不好。
他急忙移开视线,同时将身下蒲团迅速往后挪了挪,试图拉开与这尴尬又充满诱惑的场景的距离,以平息自己内心的波澜与慌乱。
孔夫人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般,以手掩口,轻轻一笑:“如此看来,我倒也并非那般年老,而你,亦不似那般年轻。”
薛定一听,这话是几个意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于是他赶忙说道:“夫人,呃…时间紧迫,夫人还是说事吧!对了,这天气太冷,你注意别着凉!”
说罢,薛定便连忙把自己的斗篷脱下,给孔夫人披了上去。
“嗯。”孔夫人微微颔首,轻声道:“如此,那我们便先言正事罢。”
薛定一听,紧绷的心弦顿时松了下来,连忙拱手行礼,以谢孔夫人的放过之恩。
孔夫人朱唇轻启,缓声而言:“我欲助君成就天下君王之业,救苍生于水火倒悬。我一残年女子,无他物可为报偿,唯余这几分将老之姿色。你若不弃,那我愿献身于你。”
“什么?助我成就天下君王之业,夫人,您这玩笑开得太大了。我不但没这个能力,更没这个兴趣。罗二舅……不是,罗…叫什么来着?罗公子,对,您可以扶助他啊,我看他就非常合适!”
孔夫人听后,无奈一笑:“此天下间,除却你之外,实难觅更适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