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也辛苦他了。”班凌应道。

谢庭绾一想起八皇子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就想笑，“倒是难为他了，对了，班凌，他那酿酒的手艺你学到几分啦！”

班凌念念不忘那声“韵儿”，虽然注视着谢庭绾，但思绪却飘回不久前。

“班凌，你怎么了？可是感到不适？”

“不是，没有，”班凌回过神来，“怎么了吗？”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谢庭绾问道。

“累了便休息一段时间吧，反正酒铺也要关上几日。”

“我不累的。”

谢庭绾越发觉得班凌今日格外奇怪，“你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

班凌摇摇头，“真的没事。”

谢庭绾拉过班凌摘花的手，惊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别处理这些了，我和庭诀会看着办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帝姬……”班凌颤抖着回握住谢庭绾，眼角含泪，祈求道，“我……我也能像庭诀侍君那样叫帝姬你……韵儿吗？”

谢庭诀抬眸瞥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谢庭诀，但见对方不动声色又放心下来。

谢庭绾实在想不通一个称呼为何会让班凌如此悲伤，就像受了多大委屈。

谢庭绾安抚道：“当然可以，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班凌擦干眼泪，勉强地笑道：“班凌明白了，多谢帝姬。”

“你双颊泛红却双手冰冷，可能是病了。”

谢庭绾紧握着班凌的手，想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忽地，余光瞥见地上缠绕杂乱的翎雀丹茎，灵光一闪，挑了一株最上边的，果断地连根拔起。

谢庭诀大惊，急忙阻止道：“韵儿，这可是你好不容易种的！”

谢庭绾微微一笑，不甚在意地将已经被摘掉花朵的翎雀丹褪去叶片，只余下根茎部分，缠了几圈然后递给班凌，嘱咐道：“回去之后把这个洗干净直接吃掉。”

班凌推拒道：“这是帝姬好不容易培育的品种，把这一整株给了我，留下来酿酒的就更少了。”

“你不用担心，等我日后灵力提升，我们会有更多的翎雀丹，少这一株也没有什么关系。”

“多谢帝姬。”

“你不是说不想叫我帝姬吗？”

班凌满怀期冀地抬眼望去，两颊不自觉染上绯红，含羞带怯道：“是，韵儿。”

韵帘酒铺关了几日，谢庭绾也没再出宫，不过据八皇子说，每日都有些顾客守在酒铺外面等待，哪怕门上贴好了休业告示，也压制不住那些盼着品尝碧丹酒的人对此酒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