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

奥斯本是他们的家族企业，为了它已经付出了太多心血，现在更是成了他的心头肉，

而他的精力又有限，只能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公司中去。

二选一，只不过他没有选择成全自己的那个。

高原觉得有点可惜。

他其实挺喜欢几年前的那个诺曼的，那时候他纯粹、激情无限，为了一点灵感能半夜三更跑到高原家里，打开灯和他聊一整个通宵。

有时候，高原也会到他家里去，两个人在实验室里一钻就是几天。

他们两个都是不怎么会表达情绪的人，但大家心里都已经把对方当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

只不过，就像是诺曼说的那样，他既是自己的选择，也是身不由己。

他是奥斯本上一代的独生子，他不继承就没有人能继承。

家族企业总不能流落到外人手里。

高原能理解他。

如果这几年他们还保持着联系的话，现在应该是拥抱，而不是轻飘飘的握手。

“你接下来有什么事情吗？”高原问道。

“公司还有些问题需要我去处理。”诺曼回答。

“哪怕今天是哈利毕业的日子？”

高原早就看到了彼得身旁的哈利·奥斯本，这次没有让彼得抢走风头，他还站在原地，而不是孤零零的离开。

他期盼的看着诺曼。

如果是以前的话，诺曼肯定会直接离开，但今天是高原...这个老朋友的邀请。

说实话，他现在心态虽然变了，但时常还是会想起以前和高原通宵做研究的日子。

只可惜，回不去了。

“抱歉，我该走了。”

诺曼最后还是离开了。

哈利严重的光消失了，但他很快又调整好自己，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心里也早就有答案了。

“没事，我们进去吧。”哈利挤出一个微笑。

高原两条胳膊，揽住两个高中生，一边走，他一边道：

“哈利，彼得，你们不知道吧，要论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学长呢。”

“真的吗？您也是这里毕业的？”

“没错。彼得，我记得你之前写过一篇报告，就是诺曼关于纳米技术的论文吧，那篇论文其实我才是第一个看到的，我给你们讲讲我和诺曼以前的事情吧...”

“...”

听着高原讲的趣事，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他似乎忘记了不开心，也多少理解了一点诺曼。

三人有说有笑，从人群中走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玛丽·简也看到了，她正在和男朋友闪电在一起，她从来没见过笑得那么开心的彼得。

“中间那个人是谁...”她对高原产生了好奇。

...

礼堂中，青春恣意的高中生，面带欣慰的家长，大家都在这里跟着唱校歌。

哪怕是家长，他们中大多数也都是从这里毕业。

所以，大家都能跟着哼两句。

等着典礼结束，同学们能到外面去拍照，想回家的可以直接回家。

彼得没什么朋友，除了哈利之外，就只有一个暗恋的女神玛丽·简。

高原帮他和哈利拍了一张毕业照之后，哈利看到了玛丽·简，他鼓励着彼得勇敢一点追上去。

彼得却摇了摇头：

“我对她似乎没那么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