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的视线却落在她保养得同样精致漂亮的左手上。

在她左手无名指的指根处，有一圈纹身。

纯黑色的花体字母紧密排列着，组成一个never。

无声宣告着她对婚姻的拒绝。

这件事在公司并不算秘密，凌薇心虚的摸了摸鼻尖道：“也不一定非要您参加。”

温肆：？

“因为这个项目我们还没谈拢，导演点名要温妤参加，不愿意换人，就算是咖位更大的都不行。”

温肆：……

“这就有点儿奇怪了啊……”她喃喃自语着，拨通了那位导演的号码。

和强迫自己去参加恋综比起来，她明显更不想赔违约金。

电话很快被接起，温肆说明了来意。

导演姓李，对于温肆请求换人的行为他表示十分理解，谁家艺人还没个突发状况？

但他之所以选中温妤，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的。

并很坦诚道：“我也老大不小了，认认真真的做了这么多年的综艺，还没别人纯靠明星撕逼来吸引眼球的抓马综艺热度高。”

“可见梦想终究只能是梦想，不能当饭吃，我也该试着迎合一下市场，拍些大家全都喜闻乐见的东西了。”

“温妤要美貌有黑料，要智商有黑料，要性格有黑料，只需要往镜头前一放，就是个行走的挨骂机器！用她来带动节目热度简直再合适不过，换了人我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节目效果了。”

温肆：“我懂我懂，这两年发癫文学在网络上确实比较流行，但是比她精神状态美丽的艺人也多得是，您实在是没必要非在她那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只要您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上了节目之后要外貌有外套，要锁骨有反骨，要学历有病例，要智商有痔疮！”

怕李导不相信，她还特意强调：“不信我可以给您看看我曾经的病例，我的精神状态可是得到过医疗机构的专业认证的！”

“众悦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但我四舍五入也算是个小霸总，您见过哪个霸总不得点儿精神疾病的？”

李导：“……”

好有道理的样子，他竟无法反驳！

眼看着她就要自作主张的把病例的pdf版发送到他的邮箱，李导慌忙阻止：“别别别，我相信您是真的有病……啊不，这毕竟是您的隐私，您这样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一个综艺节目而已，咱不至于～”

也许是被她这股什么都豁得出去的拼劲儿打动，又或许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确实比温妤还要癫。

再加上她美女霸总的身份本身就极有话题度，又问了她一些相关问题后，李导终究是没忍住，松了口。

“既然温总都这么有诚意了，我也实在是不好拂了您的面子，要不咱这么着吧，您先来试录一期，给我们看看节目效果，如果能行我们就录下去，不能行我们也能及时止损。”

温肆能磨得他松口就已经不易，又怎敢要求更多？

一锤定音道：“好，就按您说的办！”

“那我们就过段时间片场见？”

“片场见。”

挂断电话后，温肆对凌薇比了个OK的手势，喜滋滋道：“搞定！”

而目睹了她说服李导全过程的凌薇：“……”

“姐，一个糊穿地心的小成本恋综而已，黄就黄了，咱有必要这么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