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统治者,女性领导,女性决策者,存在了三十万年。已经积攒了足够的能力,给予大众如同男性统治者同样的安全感、守序感。而她们更富同理心,永不把权力当屠刀,把人当人,把坏人当坏人,用代代相传的努力,给予百姓尊严、希望、自由、广厦万间。
要想赎薛兰波出狱,先要得到王公子的谅解。梅喜禾出钱,给王公子寻名医治伤,可这样的混不吝怎么可能因此放过薛兰波呢?
见梅喜禾亲自来,王公子还上下打量她,“我就应该早点跟你见面,要知道你是个如此标致的美人,我定然好好装装样子,不让任何人查到我养的那些女人。这样你们梅府也不至于丢了子爵的封号,让全京城笑掉大牙。”
“薛兰波怎么没把你双眼刺瞎?”
梅喜禾可不会如王公子的想象,又气又恼又含羞。她冷冷看着卧床的王公子,如同看一滩垃圾。
“你装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儿子。”
王公子惊诧,“你怎么知道......好一个养在深闺的梅小姐呀,心机如此深沉。”
“多谢你的肯定,虽然一文不值。你现在动弹不得,我可是一张口,就能让侍郎大人知道,你霸占人妻,还让她生了个儿子,就养在石榴巷。”
王公子哑口,父亲那一派最重清誉,断然不能让同僚拿住这样的把柄。但王公子没见过梅喜禾在公堂上的坚毅果决,严重小瞧了她。
“这跟薛兰波打人没有任何关系,她可是判了十年,天牢里蛇虫鼠蚁众多,她应该不会无聊,十年很快就过去了。”
梅喜禾控制自己想抄起花瓶打人的手,大喊“侍郎大人!您家公子有话要对您说!”
还是王侍郎盯着,王公子终于写了谅解书。不过王侍郎只是忌惮长公主势力而已,这个案子轰动了全京城,他没必要在这时候跟鸿雁台对着干。
等梅喜禾拿着谅解书走后,王侍郎踹了儿子一脚。
“混账东西!不是最会哄女人吗,被这两个丫头折磨到这个样子!你以为老子就你一个儿子,你做什么恶事都能纵着你吗?你那档子事我早就知道了,你自己不尊自爱,以后哪家姑娘敢和你议亲!”
“爹我知道错了,但不是你说的,梅家人丁不兴,梅念祖又不成器,让我抓住机会嘛。”
王侍郎也只能感叹于时代变了,他两年前见过梅喜禾一次,那小姑娘唯唯诺诺,他便以为定是个贤惠的儿媳。
“没想到,现在没有女子想当贤妻良母了。”
昭华公主下令,在苦水关,建一座“忠义十八娘子”牌坊,还要把她们的事迹写进史书。今日的国子监中,姚昉给学生们也讲了她们的故事。学生问到她们的名字,姚昉答不上来,但教学生们从此多留意女子在生活中的贡献,记载下来,以后帮这些女子记载进史书,生卒年月,成长背景,生平功绩。详记载,不评判,评判留给后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