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迫不及待的直接抬头将其一饮而尽。
“啧……”
一杯见底未见有任何水痕,吃的很是透彻。
“不愧是松江府一绝的绮罗春,这春秋酒楼当真是名不虚传!”
张林口中自语着,随即拾起桌上的筷子一边饮用着香醇美酒一边吃着招牌小菜,不知不觉间外面的天光却是有些黯淡了些许。
将壶中最后一杯酒水倒入腹中,张林站起身走到门外,发现此时的杜二竟是在那后院凉亭内的长条椅上睡了过去。
转身将房门合上后,张林抬脚走到凉亭内,杜二许是察觉到了有人靠近,立时从椅子上站起身,抹了一把嘴角上的粉面残渣,笑着朝其拱手行礼道:“先生用饭可还满意?”
“此番倒是要多谢杜小哥儿了,若不是你张某还不知何时才能饮用得到这般美酒!”
张林对其的安排很是满意,从刚到松江府城见到杜二到现在,除了先前的那般小插曲外,倒是基本上说不出什么毛病来。
况且那个插曲其中还有很大的原因还是自己口中失语所致,他又怎么能将其怪责在杜二身上呢?
“嗯!”
“先生满意便好,那先生可否要去那听潮阁逛逛看看?虽说不能共赴良辰,但终究也能得见其颜!”
“若是离去也不会心生遗憾……”
听着杜二如此极力推荐,张林心中自然是如明镜般清楚为何如此,但他原本也是想着要去那听潮阁一观的。
原因便是听闻今夜那听潮阁内人满为患,来自天南地北的各地才子都会到来。
而他到现在又无法寻得那水陆法会的具体消息以及那狼妖的行踪,何不去碰碰运气。
于是倒也顺着杜二的话,笑了声道:“杜小哥儿且给张某安排便是。”
“得嘞!”杜二听到张林答应,于是面上再次簇成了一团菊花,笑着在前方带路引着张林朝着酒楼外走去。
“我说掌柜的,不过又是一个沽名钓誉的浪荡公子哥罢了,你怎得先前还对他如此客气,竟是给他上了那窖藏了五十年的绮罗春,要知道这五十年份的您压箱底也不过才十坛而已。”
“更是用一坛少一坛,每一坛都价值千金……”
王掌柜和马球儿站在酒楼二楼上,朝着逐渐被夜色笼罩下松江府城街道上穿梭的背影,马球儿的声音有些愤愤不平。
“哼!你一个跑堂的你懂什么!”
“我这双眼睛识人无数,这人还是第一个让我都看不透的,哪里能有这么简单,这次你莽撞行事便看在你为了维护酒楼的份上不对你苛责,若有下次,定将你逐出去!”
王掌柜言罢,一摆袖袍便转身朝着楼下走去,独独留下一脸茫然的马球儿望着下方街道上早已没了踪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