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未时,刘辩与吕布等人于城外相见。彼时,骄阳似火,热风滚滚。吕布眉头紧锁,仍未给出答案,内心的纠结如乱麻般交织。刘辩见吕布这般犹豫不决,便讥笑道:“吕布,何至这般优柔寡断,进又不进,退又不退,行事如此婆婆妈妈,八尺男儿,倒如那妇人一般!”
吕布自认为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此言语狠狠刺激了他,又想到早上刘辩骂他是三姓家奴,更是怒不可遏,心中暗道:“哼,这牛辅自己作死,此事尚有说法,怪不得我。可我若放刘辩过关,便是违抗军令,必然受罚。”一念至此,吕布眼神骤冷,双唇紧闭,拍马径直朝刘辩冲杀而去。
刘辩与吕布、宇文成都三人见面之处,离双方士兵皆有百来步的距离,双方之间亦相隔百来步,仿佛这空旷战场的中心只余他们三人。
天井关前,尘土飞扬,吕布如疾风般杀来,喝到:“汝左右不过一废帝,竟屡次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宇文成都见状,斥声:“逆贼休狂!看宇文成都擒你!”驱马迎上。
吕布一往无前,手中方天画戟挥舞,虎虎生风,招式凌厉如电,诡异莫测。宇文成都手中凤翅鎏金镋亦是气势如虹,每一击都似有千钧之力。
吕布初始本不欲与宇文成都缠斗,打算直取刘辩,可一交手才惊觉宇文成都竟能隐隐压制自己。当下不敢有丝毫分心,全心应战。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方天画戟恰似蛟龙跃海,变幻无穷;凤翅鎏金镗犹如猛虎扑食,刚猛无俦。
战至五十回合,吕布的呼吸开始急促,额上汗珠滚落,而宇文成都依旧气势如虹,镋法越发刁钻。
八十回合转瞬即逝,二人仍难分高下。起初本为吕布主攻,宇文成都主守,可随着战局推进,宇文成都愈战愈勇,招式愈发威猛凶悍,使得吕布每一次进攻都如撞坚壁,渐渐只能转为防守。更让吕布心惊的是,初见宇文成都挑箭,只当他是技巧型武将,怎料交手中其力量更是无比,使得自己的体力在这般对抗中急剧消耗,数次险些被其抓住破绽。
此时本就天气炎热,数十回合下来,二人皆大汗淋漓,燥热的空气仿佛都因他们激烈的打斗而更加滚烫。吕布渐感体力不支,但也察觉宇文成都之战马已临近极限,耐力远不如自己的赤兔,于是也勉力坚持,不肯退去。
此时,刘辩在一旁观战,心中暗自焦急。
又过了十余回合,刘辩见久战不下,心生一计,故意做出挑衅之态,引得吕布分心。
吕布见其不过一十六七岁的少年,言语辱骂就算了,竟还敢在战场上羞辱自己,顿时气血上涌,趁着宇文成都招式用老之际,直接仗着赤兔马的脚力,舍了宇文成都,直冲刘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