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一过,在李儇亲自举行了盛大的出征典礼后,李晔便率领天策军一众将士告别亲人,踏上了征程。
刘晨妍和孙媚外加小英、小月跟随大军,一直送出了数里这才挥手送别。李晔虽然也有些不舍,不过想到如今大唐的局势,容不得他沉迷于儿女情长之中,他要为大唐做一些事情。
送行的人中除了刘晨妍等人,还有昌宁公主和安化公主。对于安化公主,李晔真不知道这位二皇姐怎么想的,也没听说对方有喜欢的人,自己那皇兄好像也忘了这个皇姐一般,到现在也没给其张罗驸马。
而昌宁公主除了来送李晔外,还有还来送刘奎。李晔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亲姐,好像对刘奎真的死心塌地了,他还看见对方送了刘奎一个香囊,虽然动作隐蔽,但还是被眼尖的李晔发现。
不过李晔却没有揭穿的意思,他已经给了刘奎机会,若是对方真的有能力,他还是那句老话,不会去棒打鸳鸯。虽然他没有这个时空这些人所具有的那严格的门户观念,但他也提倡门当户对,既然家庭不行,那就你自己拿出能力证明自己。
随着后方的成都城渐渐远去,那城墙的轮廓也慢慢消失在天际。天策军的将士也是一步三回头,毕竟第一次上战场,很多人还是有些恋家,不过在城墙离开视线后,这些人的行军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由于高仁厚已经率领本部军队先走一步,所以李晔周围只有天策军。成都府距离蜀州大约近百里,按照大军的行军速度,两天就可抵达。蜀州虽然被包围,不过目前并没有传出陷落的消息,想来叛军没能攻下城高墙厚的蜀州。加上高仁厚率部已经先行一步,想来蜀州能坚持到援军抵达。
“殿下,这高仁厚乃陈敬瑄心腹,这次平叛,殿下虽是招讨使,可下官担心高仁厚不一定会听从殿下的指挥。”路上,骑着马的裴荣神色略微有些担忧。
“不影响,本王也没奢望可以指挥动陈敬瑄的部队,主要他们不故意乱来,不用管他。而且这次平叛,天策军单独作战,不用与西川军一起。”李晔点点头,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殿下,分兵乃大忌,是不是不合适?高仁厚毕竟归属殿下指挥,总不至于违背殿下命令吧?”一旁的郑凝绩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郑司马,殿下和陈敬瑄的恩怨你也知道,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殿下的建议虽然有些不妥,会让兵力分散,不过也能确保天策军的独立性。天策军有七千之众,还有一都骑兵,只要不犯大的失误,,除非对方数倍于天策军,同等数量的叛军不会是天策军的对手。”裴荣颇为自傲地说道。
裴荣自然有骄傲的理由,毕竟骑兵并不是想组建就能组建的。虽然大唐骑兵数量并不少,但那是在北方,目前在成都附近的军队中,骑兵也不到七千,其中左神策军有两千,右神策军有一千五百,陈敬瑄麾下两千,李晔麾下一千余。
在西川,骑兵非常稀缺,之前杨行迁率军平叛,那七千之众,也只有五百骑兵而已。而叛军虽然也有数百骑兵,不过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叛军的骑兵并不是专业的战马,不少是驽马充当战马,这自然有很大的差距。
而这次平叛,高仁厚率领着一千骑兵,天策军有一千两百余骑兵,无疑是大杀器。冷兵器战争,骑兵的威力并不是吹出来的,而是真的很强悍,不然成吉思汗也不可能凭借蒙古骑兵打穿欧亚大陆。
“裴司马,我们还是不要太过轻敌为好,杨行迁就是因为轻敌而战败。”郑凝绩一直看不惯裴荣老是附和寿王,主见呢?亏你还是闻喜裴氏的族人,怎么连点世家子弟的高傲都没有了。
“郑司马,这还开打,你就说战败,不合适吧?”裴荣淡淡说道,不这话却绵里藏针。
“好了,对于这个高仁厚,你们谁了解?”李晔只记得历史上高仁厚最后被陈敬瑄所杀,什么原因却是不知道,但高仁厚现在却是陈敬瑄的心腹大将,这让他有些疑惑。
郑凝绩和裴荣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清楚高仁厚的情况,倒是一旁马车中的孙烨说道,“殿下,下官只知高仁厚是原黄头军将领,刘麒将军可能知道一些。”
李晔便让人去通知刘麒。刘麒率领袁志青部和刘奎部在前面开路,彭鹤的那个都属于中军,李洪则是率领孙家孟和欧阳靖两个都在队伍后方。得到李晔的通知,刘麒很快就从前军赶来,听说李晔询问高仁厚的情况,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原来高仁厚并不是西川人,而是高骈当年带进西川的军中一员,后来并没有跟随高骈东去荆南,而是一直在黄头军。期初名声并不显,不过后面因为投靠了陈敬瑄,加上会打仗就得到了陈敬瑄的重用,统领陈敬瑄的牙兵副将。不过因为高仁厚本身颇有能力,军中有些威信,陈敬瑄又不是很信任高仁厚,不然陈敬瑄也不让不懂打仗的亲信李顺担任牙兵大将,而让高仁厚担任副将。
“这么说来,这个高仁厚对于陈敬瑄不是想象中那么忠心了?”李晔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