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渐亮,太子一行人早已带着兵马来到了城门之下。
高大的城门之上乃是阿诗勒隼与萧珩君。
他们率领重兵层层把守在城门之内,此时正与太子一行人交相对峙。
太子扯着缰绳,拧着俊眉沉声道:“萧珩君与阿诗勒隼沆瀣一气,出卖大南,罪不容恕!”
“里面的士兵听着,今日你们若降,降者不杀,从轻处理。”
“否则,待孤破此城门,你们这些助纣为虐者,株连九族,九代子女不得做官!”
城内的大南官兵一听,皆神色一惧,交头接耳起来:“太子说的可是真的?”
“对呀,太子一言九鼎总不会出尔反尔吧……”
他们这些官兵都是些身份卑微之人,是生是死,如何选择向来由不得他们。
只是,如今太子这般说辞,不少人心中都动摇了不少。
“民间皆传,首辅大人叛国叛民,谋权篡位,你们说这可是真的?”
“你看别国太子都来我大南了,他们不会真的是蛇鼠一窝吧……”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军内人心沉浮,暗中骚动。
萧珩君一看军心动摇,俊脸微沉,抿着唇开口道:
“大家莫要听这贼子胡言乱语!”
“他劫走圣上,为的就是杀人灭口,好洗刷他造反之事!”
“他早知圣上修炼长生之道,自己继位无望,便动了杀父之心。”
“否则,圣上怎会惨死泸州,死无葬身之地!”
“牧野国向来与大南交好,牧野太子更只是看不惯林顾辞此等行径,便出手助我大南,却反被此人污蔑。”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如今他居然还有此脸面在此妖言惑众!”
“简直可耻之极!”
军中将士一听,甚有道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信谁了。
太子一听,不恼反笑:“萧珩君,大南状元不愧是长了一张巧嘴,一番说辞条理清晰,正义凛然,孤听了都差点信了。”
萧珩君回之以冷冷一笑:“不过是陈述事实,算不得什么。”
太子高声对着众位将士道:
“父皇便是被阿诗勒隼设局害死,他利用父皇对行鹤道长的信任,将父皇骗至山谷绞杀!”
“他们二人狼狈为奸,如今还在这巧言令色,今日孤若不能替天行道,为父报仇,天理难容!”
“好啊,看来今日一场大战是少不了的。”
阿诗勒隼的瞳孔不经意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战前怎能不见血呢?”阿诗勒隼站在城墙之上,垂眸看他们,嘴角露出轻蔑一笑。
“来人!”阿诗勒隼拍了拍掌心,“把那些人带上来。”
“是!”
牧野士兵应声,持剑抵着六位女子的脖颈,来到阿诗勒隼旁边。
阿诗勒隼抓着其中一位女子的下巴,略带挑衅地看着林姝:
“林姝,你背叛萧珩君,投效贼子,萧珩君心软,放你一马。”
“可这般心冷的你,看到自己昔日的好姐妹,因为你死在阵前。”
“你的心可会痛?”
林姝看见那城墙上的姑娘,心蓦然一颤!
“是晚意!”
“云芸!”
“还有枝桠枝花!”
“小宜,莺莺!”
城墙的姑娘听到林姝在唤她们,被俘的委屈尽数涌上心头,红着眼唤她:
“姝儿……”
“三公主……”
“姐姐!”
林姝气得眼睛猩红:
“阿诗勒隼,你这个卑鄙小人!”
“你给我放了她们!”
“她们何错之有?”
“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别对她们耍这些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