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安可不信以对方的能力,刻意调查之下,会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在哪,又做了些什么。
但话也说回来,中秋佳节确实是阖家团圆的日子。
自己既然已经到了京城,且也让大伯知道了,不回去陪他老人家过节,无论如何也都说不过去。
但让沈南安犯难的便是后天的诗会,自己作为最主要的出谋划策之人,到时又怎能不在场?
刻意将脚步放慢,向着虞家宅院所在走去,同时也在脑中思考着最好的对策。
不辞而别肯定是不行的,需得有个合理的借口才行;当然,也得留下手段,保证这场诗会顺利举办,更要成功,让中秋过后的京城,依旧要讨论徽记才行。
这并不是一件易事,甚至就连这临时离开的借口也并不是轻易能想到的。
深夜,微风袭来,倒也增添了一丝凉意。
已是中秋时节,京城的天也变得昼夜温差大了起来。
白日里秋高气爽,夜里便需要略添件薄衣裳了。
沈南安坐在窗前的书桌前,望着皎洁的明月,露出一副深思的模样。
右手边的砚台,早已磨好了墨。
正中铺着的白纸之上,却还未有落笔之迹。
常听人说,说一个谎后,便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话。先前说过在京城无牵无挂,无有认识的人更别说是亲人了。
沈南安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合理的借口离开。
不过让诗会一定能举办成功的办法,沈南安倒是早就想好了。
思虑许久之后,沈南安抬手取笔,沾墨下笔。
不多时间,不到千字的书信便被写好,待得晾干之后,沈南安将之小心折好放入信封。
于信封上书写“虞小姐 红药 道启”几个大字。
而后便自睡去。
转至第二日,沈南安将信留在桌上,便离开了。
所有菜式也已经在这几日全都教会了,今天原计划便是将所有菜都做一遍,让徽记上下都品尝一遍,也算给大家在开业之前最后增添一份信心。
所以沈南安若是不在场,倒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而厨子们半天不见沈南安来回记,便询问红豆。
而红豆又问王管家,但是依旧不知,最后惊动了在顶楼虞红药。
“差人回家看看。”虞红药吩咐道。
王管家应声离去,许久后才孤身返回,同时也将沈南安所留的信取了回来。
“沈公子怕是遇到什么事了,所以暂时离开了。”
王管家想的是沈南安既然如此从容写下书信却又不打声招呼再离开。便说明确实遇到了什么事,却又不想麻烦了小姐,所以才这般做。
而信封上让虞红药亲启,所以王管家也照做了就是。
虞红药虽说面上平静如初,内心里却有了些急躁。
接过这封信并没有直接拆开,而是吩咐道:“既然没什么事,所有人便都忙自己的去。”
即使是厨子们在虞红药发话之后,也不得不暂时散去。
而虞红药自己则是带着信转身上楼去了。
红豆与王管家对视一眼,便也默契的跟着上了楼来。
房间内,虞红药第一时间将信拆开,阅读了起来。
红豆与王管家见状也不敢作声,只是看着小姐面色数变,已是也有些心急。
“小姐,沈公子他遇到什么事了?可要紧吗?”
虞红药看完信却没有立即回答红豆,似被信中内容勾引起了心事。
见小姐依旧心不在焉的模样,红豆便再出声问道:“小姐?”
虞红药这才回过神来,只见虞红药一边将信仔细收好,一边说道:“沈公子确实遇到了些事,不过信中说他自己能解决,不过需要些时间就是。”
王管家却担心道:“那明天酒楼重新开业和诗会的事情呢?”
虞红药漫不经心回答道:“当初说好沈公子只出谋划策,并不公开露面参与经营。再说都准备这么久了,缺了谁都不会影响每天的事。”
红药与王管家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但心里依旧好奇亦或是担心沈南安遇到的事,怕他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