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秋远才会如此想要在昨天的诗会上出名,甚至期颐着词作被传入皇宫内的御宴之上,大放异彩!
所以陈秋远也不止一次说过,待他金榜题名,便是来迎娶曾婉卿之时。
于是这几个月来,大家便时常会如今天这般,在曾婉卿例行演出之时,前来捧场。
因为每每如今天这般的日子,在场的恩客中,极大可能有一位将会有幸成为婉卿姑娘的入幕之宾。
而他们几人之中,也唯有陈秋远此前凭一首极为上等的词作,获得过一次这样的名额。
也就在众人热烈讨论的时候,一道悠扬的古琴之音,缓缓传入内来。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所有动作与交谈,因为都听出来这是曾婉卿所奏。
今日的花魁演出已然开始,而曾婉卿最被世人称赞的便是这一手古琴曲了!
只见在教坊司大厅最前方的高台之上,不知何时起,早已梳妆打扮好的曾婉卿依旧面带着轻纱,正抚琴而坐。
灵动的指尖在古琴上跳动,似在拨动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如此良辰美景好时光,此时此刻在此的恩客们,也都停下自己手中的酒杯,静静的欣赏着。
也在这同一时间,沈南安也在杂役的领路下,第一次踏足这两世皆闻名的欢场。
而刘管家也早就差人来此,早早为沈南安定下雅间。
而这古琴之音也让沈南安不禁停下脚步,驻足倾听了片刻,这才随着杂役的脚步继续缓步向前。
对沈南安的这番表现,这杂役也丝毫不以为意。
甚至十分自豪的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弹奏此曲便是咱们教坊司如今当家花魁婉卿姑娘呢!”
“婉卿姑娘?”沈南安闻言若有所思的重复了这句。
“哈哈哈...想来公子也是知道婉卿姑娘的吧。”
先前在门口接待的时候,这杂役便看出了沈南安所乘的是定武侯府的马车。
虽然猜不出沈南安的真实身份,但是杂役也知道一点,此人必然是大富大贵之人。
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反之若是接待的好了,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处。
沈南安顺口说了句:“多有耳闻。”
“公子是第一次来教坊司?”
“哦,如何看得出?”
杂役不假思索道:“因为若是常客的话,不会不知今日有婉卿姑娘的演奏。”
“原来如此。”
见自己果然猜的不错,杂役立马介绍到:“这就不得不给公子一句,一会儿等婉卿姑娘演奏结束之后,所有人便可向婉卿姑娘展示心意,以求当面独处畅谈的机会呢。”
“好好,看来本公子今日是来对了!!!”
来之前,沈南安就知道了大伯定下的人选便是这名叫曾婉卿的花魁。
也早早与礼部打过招呼。
至于要让自己来接人,怕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多在外露面,同时也是自己此前的沈南安最爱上青楼。
然而沈南安同样也是此刻才知道,这教坊司的人可真会安排。
沈南安可不信到现在为止,这教坊司的人还不知道曾婉卿已经是属于定武侯府的人了。
可他们居然还敢安排她来演出,甚至还要安排她会客!
这是什么意思?
不说沈南安此刻略有不喜,就是其身后的刘管家亦是面露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