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书房。
杨仁义半靠在椅子上,面色凝重的看着站在他跟前的大儿子杨荣安,声音中略显疲惫:“吩咐府上的人,嘴巴都严一些。”
“别把玄诚道长等人来府上的事情传出去。”
刚才玄诚来之后,在前厅就已经把他们昨夜被悬镜司邀请来,后在酒楼遇刺等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杨仁义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担心的。
悬镜司行事,虽然有些猖獗,但也还没到青天白日之下,就敢滥杀无辜的地步。
只是,他心中虽然不怕,但也肯定要禁止府上仆人出去乱说,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杨荣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爹您就放心吧。”
“咱们府上一众仆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嘴巴都严的很。”
“更何况,咱们府上一众仆人,知道玄诚道长师徒几人身份的,没几个。”
这话说完,杨荣安顿了顿,又道:“您若不放心,等稍后,我再嘱咐管家几句就是了。”
杨仁义吸了口气,身子在靠椅上挪了一下:“吩咐下面,吃食上一定要丰盛。”
杨荣安点头应是的同时,道:“爹您就放心吧,孩儿知道轻重,自是不会怠慢了玄诚道长师徒。”
这话落地,杨荣安在他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道:“爹,您想过仲荣前几天给您说过的事没?”
闻言,杨仁义只觉得心中有些许的发堵:“他非要出去寻找仙缘?”
他们杨家祖上虽然出过练气化身境界的修士,也曾风光过。
但老祖是宗门弟子,所修功法,没有宗门允许,哪怕是血脉至亲,也不能轻传。
后来老祖遇袭身亡,祖上也有后辈子弟被老祖的宗门接去,但蹉跎多年,终究未曾踏上修行。
以至于,如今的杨家,除了院内镇压的这口封印厉鬼的古井外,只剩下一张老祖曾经无意间得到的一张记载功法的残缺兽皮。
只是兽皮残缺太过严重,就连老祖的宗门中人,都瞧不出个端倪来。
以至于兽皮虽然还留在杨家,但其实也就是个念想罢了。
除此外,杨家和修行之事已经再没任何关联了。
杨荣安点头,脸上充斥着无奈:“您也知道仲荣的脾气,犟的很。”
“就算是咱们不答应,怕是他也会偷偷溜走的。”
杨仁义心中已经猜到了他儿子这番话的意思。
当即,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我曾和玄诚道长提过此事。”
“玄诚道长无意收徒。”
杨荣安有些许的沉默,许久,方才道:“老大如今正苦心研读诗书,力求日后能够成为治世之臣。”
“老二想出去寻求仙缘,若不然,随他去吧。”
大越仙朝,朝廷中除了修士外,也有普通世俗中人为官,甚至,位居高位。
毕竟,这天下,未曾踏入修行的百姓,占据了绝大多数。
而修行者高高在上,不可能事事亲为,他们的时间,更希望用在修行之上。
陈沐所在的小院中。
他手持长剑,立于院中,缓缓挥动。
虽无剑气激发,但长剑刺出,隐约能瞧见剑尖的一点寒光。
斩云剑术,修的就是剑尖的这一点寒光。
这一点寒光,蕴含了用剑者对斩云剑术的感悟。
当陈沐能将斩云剑术参悟到极致,这一点寒光,能斩破漫天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