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狼强撑起力气,装作仍有一战之力,向着余下獾类走去,趁其不备,那一等狼跃出咬死其中一资格者。于是剩下的獾类大乱,没力气的原地抖动,想逃的各自逃离。
见到兄长的死亡,族类大乱,老二悲伤,愤怒,绝望他的腿断了,无法逃离,老三那楞种一定想报仇,忽然奇异的感觉让他感到舒适和缓。
它听大哥说过成为资格者时的感受,它知道自己应该成为资格者了,但但这无法逆转局势,它找到弟弟,用资格骗过其他搜索清扫的狼类,它带着弟弟寻向族群。
牙狼环顾战场,他记得自己大概杀了八个,此时这片小坡只剩下五匹狼在行动,击杀原地的獾。另外五个狼只有惨叫了的死亡,其他的皆是重伤,仍站着的五匹狼也都挂着很多血痕。
夜战已过两日月,牙狼没再被委派出战,它随着狼军向前推进,途中他们屠灭了两个百余獾类的聚集地。
然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情况是,他们最终的目标约几千獾类聚集地里只有数百老幼残疾,总头领当即决定分兵,因为他收到了中路军的信息。獾类抵抗十分怪异,先合围再做围剿,但它还是留下八百狼类继续搜寻。
那一边,獾类千余正在迁徙,老二带着弟弟跟在其中,它现在成了资格者,有一定影响力。他们一众行至半路,有资历的老资格者召集资格者开启会议。
他主张行进十分缓慢,不得不舍下的族类已经牺牲,但狼类进攻只会快于他们,所以再组织起青壮引导阻碍狼类。老二没有发言,他在想这些领导者。一会儿让青壮阻击,一会又舍弃保下的老幼在干什么。
他们这些还有2700余众,统合了一些周边小聚落,与狼国试探交锋中,出了700上下多数都回不来,逃离时又留下500上下的老幼。
最后的结果是让400的青壮阻碍引导只有10个资格这指挥。听着他们的商讨,老二明白了,狼国伐族是没有回还的机会的,为了族群,他们只有合作。族群中资格者是高级战力,也是领导层,老者有经验、技巧和智慧,青壮能够繁衍,而幼者在逃脱后能快速使族群恢复。
所以一般几者缺一不可。而最坏的情况要保的是青壮经验可以重新积攒,幼儿可以再生,只有族群仍旧凝聚,獾类还能再起。
三日月余下的獾没再分出阻敌,它们与另外两个聚集地的獾类汇聚在一条河边平原上,食物匮乏,精力疲惫,最关键的是河对面是狼,平原后边也是狼。
牙狼站在郎狼将边儿上,它对于牙狼一众杀了数十还有三个资格者十分赞赏,汇合后追击牙狼又杀了数只獾十分勇猛。牙狼问:“为什么不直接进攻?对面也有我们的族类在守着?”狼将答:“不急,河虽然阻碍他们逃跑,但并非不可渡过,对面守着的族类太少。这里近万的獾不敌我们,也不是一下就能杀完的,等着合围,慢慢围杀,减少咱们的损失。”
牙狼大概懂了,它申请再做前锋,按理说先接触敌军会被围攻,还会被后面的友军推着向前,可他有荆棘,做前锋正是立功的机会。
獾类最前,老二与其他资格者共同商讨方案,它想以自己留守为由,换取老三不做冲击,或者留守,活着过去。这些资格者争吵不绝,老二想到都是资格者,凭什么让这些家伙耽误时间?
想起兄长的话,它有了目标,于是它高声道:“没时间了,耗着,对岸的狼只会越来越多,不管你是獾是鼬是貂,我们一样被狼困在这里,能够冲过去就冲过不去的就守在后面,怂了也别在这里迷惑军心,我是资格者,我自愿守在后面,我死之前,不让一头狼从我身边过去。”
说罢,它转身向后,直至走到最后它也没有回头,也没再理会其余者如何商量。在队尾,它只需等待着族类渡河逃离。老二走后,一众资格者,有影响力的老者都统筹渡河,它的话一视同仁,让它们没有徇私的余地。这也是这个族国首次完全的团结起来。
又五头狼支援到达河岸,獾类开始全面渡河。与其说这是渡河,更像是自杀。过去的獾类,力气不剩多少,难以为继,就是用命耗住狼类。后面的狼也开始了压缩着獾类最后的空间。
老二拼死用资格袭杀一头狼,又与族类合作,拖延其他狼的攻势,约2000的獾都在反抗,以为族类换取一线生机。河岸被水淹红淹死的棺也不在少数,尸体几乎阻断水流,但他们前前赴后继,终于成了最先上岸的獾被毫不费力的杀死。后面上岸的越来越多,拖住了几十匹狼的攻击,再后者远远逃走。
狼类突破防御,淹没着来不及逃走的獾类,对岸又有狼类援助,慢慢的獾类不再渡河彻底被彻底围困。上岸的獾类逃脱了不少。老二已经重伤,背上的皮肉被扯掉,眼睛瞎了一支。它不知道老三在哪儿,也不知道族群将来的命运。它懂了兄长也尽力了,只是它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做出主动留守的决定。
天黑了,它早就闭上了眼,獾类也没有被追击的狼尽数灭杀。幸存者不再以獾,鼬,貂为界,它们真正的成了一族。
式微,式微,尔何归?但为族故,胡为危局中。
式微,式微,尔何归?但为族故,是为绝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