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关闭自己的感知啊?”
比斯克在这个时候就问她了。
——这种东西,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他还以为她在兵营里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不勉强自己去承受苦痛。
在比斯克的印象里,有些单位是可以自行关闭自己的感知的,就像关上灯泡的开关键那样方便;要用蓝星原住民的话来理解,就是切断局部电源,效果和身体打了局部麻药差不多。
可是现在看来,她的飞行者朋友貌似没有这个方便的小开关。至少可以肯定,她没办法自己来关上,
“我没有这种配备”
“你该考虑升级一下自己的版本了。需要我拿下你的头盔帮你关上它们吗?你看起来不方便做举手”
“不用,它们不在我的头上”
那些“止痛开关”没有被设置在这个本就脆弱的部位上。它们从设计之初就不被设置在体表,因为奴隶主们认为奴隶不需要安装多余的功能。
让比斯克感觉到比较头疼的是,他们的基地里现在也没有能用来麻醉的药品,所以...我们的选项只有生剖了。
“...那你要在嘴里咬点东西吗?”
他可以找些结实又不伤牙的东西给飞行者(就例如树根),虽然这样做不代表痛苦就会消失。
“不用,我会忍耐的”
“我不觉得有单位会擅长忍耐痛苦,但如果你坚持,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会很快的,你可以紧张,我的朋友。”
再次给出保证,不会让她日后回忆起这件事时觉得手术过程是漫长的。就算放松不了也没关系,可以尽情紧张,比斯克会很快地、很好地为她处理掉这些小麻烦的。
比斯克的机体比别人少一件装备,也比别人多一件装备,他能灵活运用自己的部件,稳住现在的局面——来一场自己与自己的合作!一个单位也要分工明确,让机体的部件都协调起来,抓稳面前的患者,只让镜下的电光在深一点的开口处多做停留,不安排哪怕只是一纳秒的多余。要及时抬高臂膀,让电焊的高温远离患处。
过分的温度从来都会显得多余,也会带来多余的痛苦。
——焊枪散发出的闪光映在他们的脸上,就像昨天夜晚的火舌,你根本猜不到它会舞出什么样形状的光映在你脸上,或是什么时候才会舞起跳高烧到你的身上。——
外科手术的流程很快,这意思可不是在室外做的手术才算外科,不然内科岂不是要乱套了。也或者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飞行者那样擅长讲笑话。
正如比斯克先前所说,没有单位是擅长忍耐痛苦的。万幸她需要做的只是最基础的焊接愈合,属于非常小的外科手术,不然比斯克光是稳住她,少说都得螯脚并用了。
看到之前的伤口现在已经“亮洁如新”,飞行者夸奖比斯克。
“你也太全能了,这好得都像我没受过伤!”
“拳能?我当然是拳能的了!”
比斯克回应的句末有弹舌音。
当谐音可以带来正向情绪的时候,阅者就不该扣分了。
他们笑着看着彼此,飞行者欣赏他的手艺。医者的手艺非常好,可能对曾经的医者来说是件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