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隆嘴角露出憨笑,内心却带着玩味之意:“和我玩,你还嫩了点......”
先前他有想哭闹过反对,但是这样便显得他有些不懂事。
其实,反过来想了一下,将此人放在身边,更可以将他狠狠压在身下,用自己的举动,彻底打垮他那颗高傲的心。
远离敌人,甚至是杀死敌人都不是最爽的,看着敌人在自己身下臣服战栗,一步一步碎灭他的念想,才是最让人酣畅。
刘隆舔了舔嘴唇,好似感受到了其中的美妙,那是让他心神激荡滋味。
“儿臣拜谢太后!”刘祜表现的很是激动,直接跪在地面之上,头颅埋在了怀中。
“祜儿如此作甚,快起来......”
刘祜缓缓抬起头,双目已然潸然泪下,呜咽着说道:“伏惟太后仁善,让我刘祜可以承父王之意,为我大汉皇室继续效忠!”
“好了祜儿,快快回去养伤,记得每隔一日换药。”邓绥关切地说了一句。
刘祜拜谢之后,便离开了永乐宫。
看着离去的背影,邓绥的目光落在了刘隆的身上,笑着说道:“隆儿开心吧,母后为你找了一位赤子作伴,希望他可以成为你的今后的臂膀。”
“母后,儿都听你的。”刘隆笑了笑,望向了空荡荡的殿门:“好一个赤子,三言两语就能让母后如此信任,看来此子真是一向如此。”
刘隆内心都有些动摇,难道此子真是表里如一,只是承继大位之后性情大变,加上乳母王圣的撺掇,才变成了那样?
但一想到后世之事,他很快便扼杀了这般想法。
“狼子野心!就让一切交给时间,我倒要看你刘祜能在我身边翻起什么浪花......”
......
永乐宫外,蔡伦看着走出来的刘祜,立刻弯腰揖礼。
“世子慢走!”
“蔡常侍,你真是忠心耿耿,今后请多多照顾。”刘祜嘴角冷笑,看了一眼蔡伦,说了一句便径直离开了。
这一声落在蔡伦耳中,让他打了一个冷颤。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他嘴角喃喃:“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宫的大雨依旧,淅淅沥沥。
刘祜走在回去南宫的路上,嘴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的内心好似升起了一道太阳,划破了此刻天际之上的阴云。
“这一步,我刘祜算是走出来了......”
他看了看了看被包扎的右手,仰头又看向天空:“今日我刘祜之痛,来日必将千倍万倍奉还!”
将手中的油纸伞一甩而出,瓢泼大雨骤然间砸在了他的身上,一股刻骨的凉意瞬间充斥了他的全身。
刘祜的表情逐渐恢复了平静,儒雅的气质再一次浮现,将所有的一切埋在了心间,锁了起来。
“夫天下之男儿,胸应怀鸿鹄之志,行应若青竹之虚,方不枉天赋之生命......”
雨中,刘祜踏着那条从北宫到南宫的路,还是那条来时的路。
他一步一步落下,渐渐模糊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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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后汉书·肃宗孝章帝纪》:“四年……夏四月戊子,立皇子庆为皇太子。……六月癸丑,皇太后马氏崩。”
注2:《后汉书·章帝八王列传》:“后庆以长,别居丙舍。永元四年,帝移幸北宫章德殿,讲于白虎观,庆得入省宿止。帝将诛窦氏,欲得《外戚传》,惧左右不敢使,乃令庆私从千乘王求,夜独内之;又令庆传语中常侍郑众求索故事。及大将军窦宪诛,庆出居邸,赐奴婢三百人。舆马、钱帛、帷帐、珍宝、玩好充仞其第,又赐中傅以下至左右钱帛各有差。庆多被病,或时不安,帝朝夕问讯,进膳药,所以垂意甚备。
注3:《资治通鉴·汉纪三十八》:“(公元八二年)宋贵人病,思生兔,令家求之,因诬言欲为厌胜之术,由是太子出居承禄观。夏,六月,甲寅,诏曰:“皇太子有失惑无常之性,不可以奉宗庙。大义灭亲,况降退乎!今废庆为清河王。皇子肇,保育皇后,承训怀衽,今以肇为皇太子。”遂出宋贵人姊妹置丙舍,使小黄门蔡伦案之。二贵人皆饮药自杀,父议郎杨免归本郡。庆时虽幼,亦知避嫌畏祸,言不敢及宋氏;帝更怜之,敕皇后令衣服与太子齐等。太子亦亲爱庆,入则共室,出则同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