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襄和杜成才闭着眼睛在洞里待了半天,乌七八黑的地方谁也看不清对方,唯有呼吸之声触耳可闻。
“就这样待着?”田襄问道。
“待雪冻上,刨个出口。”杜成才长长地吐了口气,他似乎决定赖在洞口不走了。
“不进去看看?”田襄心底有种探险的渴望,更不愿意坐以待毙。
“我的腿若没受伤,咱们进去无妨,可现在”杜成才说的是实情,刚才被硕大的冰柱砸伤了腿,且由于失血过多,身体有些吃不消。
黑幕之中,田襄点了点头,可他不甘心,“也许还有其他出口呢?”
杜成才没有回答,“砰”,打火机燃起瞬间又熄灭,他点燃一支香烟,用力地吸了一口。没有说话,似乎在斟酌着。
“况且”话到嘴边,田襄又停了下来。
“况且什么?”杜成才低沉地问道。
“咱们仓促间还能发现这个洞口,若二队曾驻扎过此地,难道发现不了?”田襄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杜成才眼睛一亮,噔的一声打开手电筒,紧紧地盯着田襄。
田襄也在看着他,“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他们如果也发现了这个洞口,难道不进来探寻?”
“可刚才我们进来时,洞口明显被冰柱封着。”杜成才泼了它一盆冷水。
“那么队长,如果是你带队,会找个什么地方作为驻扎地?”田襄盯着他问道。
“这种地方!”杜成才指着地面,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一句。
田襄紧紧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杜成才一愣,迎着他的目光。他突然砰然心跳。对呀,在这冰天雪地里,最好的驻扎地不外乎是找个山洞。二队的人不会蠢到把帐篷扎到雪地里喝风。况且那么多设备仪器,没这种安的地方,根本就立不住根脚。难道?再说二队的人为什么深入这么远,难道是心血来潮?绝对不是,搞地质的人都清楚该在什么地方扎寨相对安。如果二队人也有这么个地方,或许还真有人能活下来。
杜成才两眼冒着亮光,突然咧嘴笑了,“你小子不简单,有脑子有胆量,怪不得老黄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田襄冲他笑了笑,只有两人相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么我进去探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