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醉酒睡了半个时辰,酒醒了一半,就开始胡思乱想。
明明说好找他吃午饭的,风萦怎么能爽约?她不是最爱吃烧鸡了吗?还是说她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想到其他的事情,方寒一下子坐起了身,隔着窗子看向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弯月透着微弱的光照进房间。
不行!得去看看风萦到底在做什么。
翻身下床,换上一身墨色夜行衣,一路疾行跳跃,很快到了风萦所住院子的房顶。
她住的院子也不大啊!还总说他的院子小!
刚刚在房顶站定,就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孟姨娘,你的药熬好了,喝完就睡觉吧!”珠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递给风萦。
风萦看了眼碗里冒着热气的药,整个脸都皱到了一起,“这个药不管用啊!我中午喝了还是会肚子疼。”
“那估计药还没起劲呢!要等明天才能好吧!”珠儿又将药往风萦面前推了推。
风萦叹了口气,“那我先喝了这回,明天要是不好我就不喝了。”
接过碗,使劲吸了口气,闭着气,咕咚咕咚地将碗里的药一股脑地喝了。
“好苦好苦!”风萦连连吐着舌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女子都要经历这种痛的,你还好,能请来大夫看病,像我们这种丫鬟,就只能自己咬牙忍着了。”
珠儿将空碗收了,又熄了几盏灯,只留风萦床头微弱的一盏。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估计就好了。”说着,关门离开。
房顶上的方寒一头雾水,她这是生病了才爽约的吗?可是刚才丫鬟说女子都要经历的痛,那是什么?风萦怀孕了?
怀孕不是生产的时候才会痛吗?刚怀孕也会痛吗?
方寒不解,但更不解的是,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养父吗?可是她不是还没进门养父就去世了吗?再说当时养父病的意识都不清醒了,怎么可能有力气做那种事情呢?
那还能有谁?刘福?刘福被他拦下了,应该不会。
难道是,方长缨?
怪不得当时她说好色的男人就活该断腿,估计是被方长缨给欺负了。
想到此,方寒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怒火,狠狠咬着后槽牙,双拳紧握,过于用力的手咔咔作响。
“奇奇,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咔咔的,是不是有老鼠?”风萦正蜷在床上忍受小肚子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突然听到咔咔作响的声音。
卧在脚边的小猫奇奇只抬头环视了屋子,就又将头埋在两只前爪之间,继续睡觉。
“你可是猫啊!抓老鼠是你的天性,本职,怎么能逃避,快去!”风萦伸腿蹬了一脚,将小猫奇奇踹下床。
“我才不要抓凡间的老鼠,脏死了!”小猫奇奇一转身,又跳上了床。
房顶的方寒听不到奇奇说话,只听得一声极不耐烦的“喵呜”声。
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担心老鼠的事情?不是要让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