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池怜,同门之间,不要伤了和气。”
千池怜怒视着他,喊道:“是她先侮辱我的!”
白逸州走上前,步伐轻盈而从容,轻轻拍千池怜肩膀时,手臂的动作轻柔而关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安慰道:
“池怜啊,是柳末出言侮辱你在先,可你刚才也差点要了她的命,要不这样,我让她给你道个歉,毕竟是同门你也就不要再计较了。”
千池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甘心:“道歉?她的侮辱岂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平的!”
白逸州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千池怜的肩膀,小声说道:
“池怜啊,得饶人处且饶人,那柳末心气高,你别跟她计较。我刚看你灵力波动比之前又强不少,待会去大堂,我再传你一套有助于修行的法术。”
千池怜看着柳末,咬了咬嘴唇,心中的怒火依然未消。
但想到白逸州的话,也明白继续闹下去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她沉默着,但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身上的灵力也渐渐收敛。
白逸州微笑着点点头:“如此甚好,大家都是同门,应当相互扶持,而非相互争斗。”
“那个柳末,你过来!”
白逸州厉声呵斥,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柳末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显然是被千池怜刚才的攻击吓坏了,头垂得很低,不敢正视千池怜和白逸州。
“柳末,你罔顾师伦,不仅不善待师妹甚至还出言嘲讽,理应向千池怜道歉。”
柳末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她自尊心很强,就算刚才差点丧命于此,但她要道歉,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不肯豁出脸面地一个劲摇头。
“这柳末平日里嚣张惯了,哪肯轻易低头认错啊。”
“就是,看她这次怎么收场。”
见阁主不待见柳末,周围弟子也是墙倒众人推,窃窃私语起来。
白逸州的脸色愈发阴沉,厉声道:
“柳末,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难道你想违背师门教诲不成?”
柳末紧咬嘴唇,脸色涨得通红,依旧倔强地不肯开口。
这时,人群中一位较为年长的弟子站了出来,劝说道:
“柳师妹,掌门师伯说得在理,你就道个歉吧,莫要再僵持下去了。”
可这却让她更难堪了,有些弟子在听到他说这话后,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瞧瞧这平日里对我们耀武扬威的,今日却被一个小丫头耍了,还真是报应……”
下面的声音柳末听得一清二楚,她脸色变得铁青,而那群人就在下面等着看她笑话。
白逸州见此情形,长叹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不肯道歉,那你便去思过崖面壁三日,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她听闻,身子一震,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恐慌。
思过崖白镜阁很早之前设下的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犯错的弟子会被要求跪在崖边思过,崖下便是万丈深渊。
是希望人能够静下心来深刻地反思自己的错误和过失,从而达到改过自新、修身养性的目的。
“我……”
柳末还想反抗,可对上白逸州那厉人的眼神时,还是默默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思过崖的方向走去,背影满是落寞与懊悔。
千池怜看着她一步步消失在视野中,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那些围观的弟子们看到柳末这般模样,笑声更大了。
有的弟子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则相互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哈哈,没想到她也有今天!”
一个弟子毫不掩饰地大声说道。
“就是,让她总是欺负咱们,这下可算遭报应了!”另一个弟子跟着附和,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柳末走着走着,听着这些刺耳的话语,脚步顿了顿,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但她还是咬着牙继续往前走,只是那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她内心的愤怒和羞耻。
人群中,还有弟子故意提高声音喊道:
“柳末,在思过崖可要好好反省啊!”这一喊,又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此时的柳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白镜阁里,一直都是她欺负别人,哪曾想今日竟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给整治了。
她跪在思过崖上,那些嘲笑和羞辱的话语如魔咒般在耳边回响,眼神从最初的愤怒逐渐变得阴鸷。
将所有的嘲笑与羞辱都归结到千池怜身上,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