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皇室游行已经过去一周了,可依旧没半点先帝的消息。
凌宴风站在龙船上,手拿玉玺却没有丝毫放松之意,剑眉微蹙,一双眸子似乎隐藏着无数秘密。
“陛下,有消息了。”
密探单腿下跪行礼,脸上还戴着面具。
“说。”
“刚才青州的驿站来报,说在城内不远处看到了先帝的身影。”
“即可摆驾青州。”
“是。”
萧承影,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他左手紧紧握着龙玺,仿佛要将其捏碎一般,眼里充满了杀气还有一丝不安。
半个时辰后,青州城内,老百姓见陛下来了,连忙磕头下跪。
“陛下,先帝本就藏身于此,我们如此声势浩大的进城,那先帝会不会跑了……”
“慌什么,朕已命人看守城内各个通道,再加上这潋命符在手,他今天就算困死在这城中,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皇室部队抬着轿中的凌宴风,随行之人至少二十个,越往城中心方向去,这龙玺就越不安分。
很接近了,还不肯现身吗……
凌宴风一手撑着头,思索了片刻,前方突然有人喊道:“先帝,是先帝!”
而此时龙玺也愈发不安,像是受到召唤一样的想飞出去。
“听说你们在找我?”
他声音磁性清润,尾音上扬,带着几分倦怠之色。
只见萧承影身着一袭黑衣,从拐角缓缓走来。
他的袖口和衣领处还有金色龙纹图样,样貌是一等一的出挑,腰间别着一只黑色囊袋,墨发简单的用布条扎起,看起来随意洒脱,又处处透着霸道的气息。
“三十年前先帝无缘无故消失,现又突然出现,朕自当关心关心了。”
凌宴风从轿中下来,径直走了过去,两人身高相差无几,面对面站着,气势上谁也不输谁。
萧承影一脸淡定的看着他,与之前在隐仙洞闭关不同的是,这次的他无论说话还是动作,都表现的无比从容,似乎早有打算。
“你三十年前荒废朝政,祸国殃民,朕今日来,便是要替那万千子民,讨个公道。”
凌宴风拿出潋命符,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始施咒,还不等萧承影反应,那潋命符的阵法就已经启动,开始吞噬他的灵力。
萧承影尝试强行破开法阵,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可奇怪的是,血亲有险,玉玺竟在此刻没了反应,任由潋命符潋走了性命,最后化作一缕灰尘,飘散开了。
“陛下,先帝已然身死,您不用担心了。”
下人奉承的话一句接一句,只有凌宴风觉得事情十分蹊跷。
先不说龙玺为何在萧承影被潋走性命时毫无反应,就连方才在阵中,萧承影也只是攻击了几下法阵,并未使出真本事。
他又如此简单地,就被潋命符潋了走了性命,更像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想到这,凌宴风才意识到刚刚那个人是假冒的,可如果是假冒的,那为什么之前龙玺就有反应,反到真正要取萧承影性命的时候,却毫无动静。
“此事有诈,他没死。”
“陛下,他适才被您的潋命符杀了呀,都魂飞魄散了。”
“刚才那个人,是傀儡。”
他的眼神逐渐冰冷,经过三十年的隐居避世,那人早已不是以前疯疯癫癫的临川帝了,自己还真是小看他了。
“那陛下,我们还要继续找吗?”
“不,该来的总会来的。”
凌宴风眼神晦暗不明,似乎预料到了将来某一天,萧承影会找上门来,索性不再寻找,转身回到轿中,任由事态发展。
而青州城外隐仙洞内,真正的萧承影还在闭关修炼,这时,一缕残魂飘了过来,正是刚才傀儡的。
萧承影缓缓睁开双眼,那眼中透着一丝狡黠与高深莫测。他伸出手,那缕残魂便飘入他的掌心。
“哼,凌宴风,你终究还是心急了些。”
萧承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有些低沉。
他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眼神望向洞外,仿佛能透过这重重石壁看到青州城内发生的一切。
“这不过是个开始,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