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诗词之道,大家各抒己见无可厚非,但出言如此阴损,未免有失士子身份吧”
“云姑”“云姑”一声声问候响起,赵玉书回过头,看着风姿灼灼的云姑款款走来,微笑着回礼
“适才在楼上,听刘嬷嬷说赵公子来了,便下来一见,这几日公子可好?”
“劳云姐挂念,好得很”,老赵不要脸的叫了声云姐,占了周围一大群人的便宜
“下面吵闹,公子若不嫌弃,可愿上楼小叙?”
我的天呐,东都最红的添香楼老板,见我第二面就请我进小屋,羡不羡慕?服不服气?
下午被两个裁缝铺子小姑娘看不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我老赵这张脸,还是能吃软饭的
“叨扰了”,赵玉书昂首挺胸跟着云姑上楼,路过一脸懵的纪冷时很大气的小声道:“饭你自己吃吧”
云姑的房间很干净,小小客厅里一张小桌,四个小凳,屏风后面隔着纱帘一张若隐若现的小床,然后窗边一张书桌,便再无一物
屋里只有二人,前世纯情小男生老赵第一次进女子闺房,坐在小凳上,有些局促
“公子不必紧张,小女已经一把年纪了,断然不会跟小姑娘们争什么”
老赵脸一垮,人家这话听着像自嘲,其实是明确的告诉自己,别打什么歪主意,有啥想法去楼下找姑娘去
“呵呵,云姐说笑了”
云姑拿起桌上酒壶,给赵玉书倒了一杯:“小女体弱,喝不得烈酒,这是小女亲手酿的果酒,没什么名堂,偶尔小酌两杯解解乏,公子明日大考,不宜大醉,就少许喝两杯这个吧”
老赵急忙谢过,端过杯子一饮而尽,只觉入口清凉,过嗓滋润,入腹舒畅无比
“好酒!”
云姑微微一笑,又倒了一杯:“小女请公子来,主要是有两件事想问,希望公子不要介意”
赵玉书一凛:“云姐请说”
“这当前一件,敢问人生若只如初见此诗,当真是纳兰先生所作?”
赵玉书一愣:“云姐为何有此一问?”
云姑脸微微一红:“小女读书不多,但历代名家诗作却是多有涉猎,从未听过有位纳兰先生,小女敢问,真不是公子你,托名所作?”
赵玉书满脸苦笑:“说实话,我也希望是我写的,但赵某真无法当那欺世盗名之徒啊”
云姑眼神一黯:“可惜了,那真是小女才疏学浅,竟错过了这等大才,不过那日我听刘嬷嬷说,公子问她可知什么皇帝和贵妃一事,若不知,此诗便只有四句了,小女敢问,剩下的部分是什么?”
老赵抬起头,有些感慨:“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足足半个时辰,老赵努力的向云姑讲解了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故事,只不过必须绕开当今李唐皇室,说这是纳兰先生梦到了一个不存在的朝代,梦见了这段缠绵悱恻的爱情,当然对唐皇因此丢了半壁江山,最终把锅扣在自己女人头上这种事,能省则省,又不是讲历史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好凄美的句子,好可恨的负心汉!”云姑泪眼朦胧,拿起绢帕擦了擦眼泪
我去,姐姐你这反应有点强烈啊,我不会又触发什么S级剧情了吧,你们这些大人物的恩怨情仇可别扯到我身上啊,老赵有点慌
云姑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擦掉眼泪:“让公子见笑了,我可以把这几句写下来吗?”
“当然当然”
“公子稍坐,第二件事,是有人托我问你,算了,我让她自己来吧”,云姑可能是有点尴尬,急忙起身出门,过不多时,门重新打开,一位身材蓝紫长裙,相貌楚楚可人的女孩走了进来
“妾身柳如兰,给公子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