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身穿玄色披风的人,却冷不丁一笑:“庸公不如考虑考虑在下定论不迟,目前,这便是最好的法子了,既无风险又无代价,可谓是两全之法。”庸公顿时冷笑一声!
“你以何笃定,老夫便会应允你的提议?你可知,劳殇乃郡侯的岳母,母族是我鱼凫族的世家大族冉族,你想动她,甚难,且郡侯府将她保护的水泄不通,无人能靠近,你又凭什么确定,我能见到她且拿捏她?”
那人笃定一笑:“我想,此刻,庸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庸公面色一沉,这个人,也太会洞察人心了,实在可怕。
“怎么,庸公犹豫了?舍不得了?不想报仇了?还是说您就甘心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鲁夫了?你可别忘了,是巫师,害得你们几个落得罢官免职的下场,当初要不是我发发善心,你焉能有活命的机会?你若如此畏首畏尾犹豫不决,没有男人的骨气,我便也没有理由留你。”
那人说完!便毫不留情面的扔给他一把匕首。
庸公一惧,内心挣扎许久。
他怕死不错,畏首畏尾也不错,但要他利用劳殇,确实有些犯难。
但,那把明晃晃的短匕已经告诉他,他没有退路了。
庸公颤抖着手,拿起桌案上的短匕。
他的野心与实力,已经不允许他半途而废,他要决绝一些,狠心一些,方不负他这一路走来的心酸与筹谋。
他快速将短匕塞入刀鞘,眼神中多了一抹凌厉与坚定。
“便依你所言就是,但你要记住你曾允诺过我的事,到时我助你大业得成,你便要允诺你该允诺之事。”
那人闻言一笑,点了点头:“庸公放心就是。”
“那我便回去准备了。”庸公离开后,那人才谨慎的从后门溜走。
半月后,明锦终于收到了花祭送来的第一封平安信。
阿娇认识的字不多,无法知道花祭的信中写了些什么?便焦急的赶紧让明锦读给她听。
而这封信里,只报平安不报忧,十句便有九句是对她们的问候。
阿娇明面上虽放心了些许,但心底依旧担忧着,只是嘴上不说,反而说道:“这丫头,懒的紧,半个月了才来一次平安信,也不知道我们在家有多担心她,这小没良心的……。”
说着,阿娇便红了眼眶,但依旧数落着花祭:“就知道报平安,也不知道告诉我们她吃了多少苦?可有被欺负?有没有冻着饿着?就知道问谁谁谁谁谁谁好不好,真是气死个人儿?”
明锦无奈一笑,她便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数落着人,心里却担心的要死。
“好了!瞧你,咱们的小阿祭都还没有觉得苦呢!你倒是先诉苦起来了,你若再数落下去,我瞧你今夜便躲着被褥里哭鼻子吧!”
“哼!阿姐你可真是狠心,阿祭还那般小,你便让她去经历那些个未知的险境,若是阿祭有个好歹,我与你没完。”阿娇气鼓鼓的嗔怪着明锦,都打算一辈子不理她了。
明锦 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这次经历,是小阿祭自愿的,将来她毕竟是要独当一面的,总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她们的保护之下,若一味的将她放在温室里!将来她能成什么气候!所以,还不如从小锻炼锻炼,将来才有一番大作为。
而且,自古以来!哪怕王朝再怎么更迭,都从未束缚女子,均与男子一样,不做闺中金丝雀,也可以干出一番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