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竹连忙“嘘”了一声,说道:“懂不懂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这么大声干什么?我跟你说,这件事万万不能再告诉别人了,说的多了,会被天道发觉,说不准就会出岔子,给铁木真增加几个月寿命什么的。所以,以后就算是在我和黄蓉面前,也不能提起,权当没有这回事,明白吗?”
吕文德连忙点头闭嘴,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脸上也有了笑容。他随即又想起一件事,说道:“对了,那位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女诸葛,还有那位金刀驸马,可不能怠慢了。来人,快将那两位不,我亲自去请,不然不足以显示我的诚意。”
刘青竹凑趣道:“大人果然有古人之风,如此礼贤下士、求贤若渴,何愁蒙古大军不退,襄阳不兴?”
吕文德哈哈一笑,好像真的成了英明之主一般,当先出了房门,去请郭靖和黄蓉。刘青竹当然立即跟上,陪着一起去。只是来到郭靖和黄蓉休息的房间之外,就见无数官兵早已将这里团团包围,连神臂弩都用上了,指着房间的门窗。只等一声令下,就将房间里的人射成刺猬。
刘青竹一看这架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的脸色一沉,吕文德心中就有些慌乱,连忙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谁让你们这样对待本官的贵客的?都给我滚!滚远点!”
官兵们面面相觑,不是你让我们包围这里吗?可是上官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敢回嘴,只能低头退去。
等官兵都走光了,吕文德这才几步来到门前,推门而入。刘青竹跟在他身后,就见郭靖和黄蓉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外面的动静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们依然如此悠闲,显然是没把那些官兵放在眼里。
吕文德也明白这一点,也就更加确定,眼前这两个年轻人都是高人。想想昨晚他们两人轻松的潜入自己的卧房,教训了一通后又在数百亲兵的包围下不伤一人的轻松退走,可见军队对他们的作用不大,就更不敢得罪了。于是满脸赔笑的拱手道:“哎呀,真是抱歉抱歉,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本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黄蓉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安抚使大人能及时醒悟,小小失礼之罪,就算了吧。只是大人真的决定抵抗蒙古人大军了?不怕守不住襄阳,玉石俱焚?”
吕文德的眼角抽了一下,强笑道:“黄姑娘说哪里话来?本官守土有责,如今有外敌入寇,本官即使搭上身家性命,也要与襄阳共存亡!”
郭靖信以为真,拍案道:“说得好!吕大人能有此心,是襄阳百姓之福,是大宋之福!事不宜迟,还轻大人立即调动兵马,整军戒备,准备迎战!”
吕文德道:“还要借助金刀驸马的大才,请到正堂叙话!”
四人转身又向正堂走去,黄蓉落在后面,悄悄扯了一下刘青竹的衣袖,问道:“你跟吕文德怎么说的?他竟然一下子变的高风亮节了?”
刘青竹笑道:“我跟他说,他要是敢逃跑,我就敢假扮强盗杀人劫财。逃,就死定了不逃,还有一线生机。”
黄蓉失笑道:“你这是跟他彻底撕破脸了?以后不打算在襄阳混了?”
刘青竹道:“混当然还在这里混,不过这个吕文德嘛,乖乖听话就留着他,不乖的话就弄死,换一个就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前面不远的吕文德听的一哆嗦,心中怎么想的别人不清楚,但表面上却对郭靖更加客气了,甚至有些谄媚。
到了正堂,这里有整个襄阳城防的资料,兵力有多少,战具有多少,如何布置的等等,全都一清二楚。郭靖当仁不让,开始指点吕文德该如何布置。吕文德就算有自己的见解也不敢说,全程唯唯诺诺。
黄蓉也参与了进去,她在兵法上的造诣比郭靖还高,毕竟这东西靠的不是苦练,而是天赋。以黄蓉的智商,随便转转眼珠子,就比郭靖思考一天还强。
刘青竹也不是外行,他是茅十八的时候也打过仗,但是和郭靖、黄蓉一比,他那点水平就不够看了,干脆只听不说,看他们怎么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