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娘凄凄惨惨:“我也不信的,只当那老道是想要些银钱,我给了,可道长不要。墨兰身体慢慢养好了,我以为就没事了,可不想这才刚刚离了道观不久,人就又生病了。”
“大夫说墨儿是晕船,天可怜见的,咱们在扬州,四处有水,墨儿闲暇时总带着丫头们划船玩乐的,怎么会晕船?紘郎,我怕,我怕墨儿真如道长说的要修道才能平安。”
林小娘轻声啜泣,“墨儿自小聪明知礼,托生在我肚子里本就委屈了她,如今若是修道,只怕说亲时,人家拿这些事情嫌弃她......”
盛紘也思虑起这些事情来,叹气道:“到了汴京,你带着墨兰去一趟玉清观,仔细问问道长们,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破解的办法。若,若真是如此,终究是命数,无法更改啊。”
林小娘哭得更伤心了,“紘郎,若真是如此,墨儿可怎么办呀?”
盛紘拍拍林小娘,“放心,有我在,总不会委屈了墨儿。”
“紘郎待我们娘儿仨的情义,妾身最是清楚。只我总想着能给墨儿多一些保障。”
林小娘慢慢止住哭声,柔声细气道:“听说那汴京玉清观是极灵验的,我自是想着墨儿去观中修养能得到道祖庇佑,可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孤零零一个人住道观客院就心疼得不行。”
盛紘拍着林小娘的背,安抚道:“无妨。回头我让冬荣在玉清观周边问问,买一座小庄子,放在墨儿名下,这样既能让墨儿时不时去玉清观听道修养,也是在自家地界,能安心养病。”
这下林小娘真有些感动了,泪光盈盈,“紘郎!”她本想着让盛紘多给墨兰些财货,让她即使在道观也能生活的很好,盛紘给得确实超过了她的预期。
盛紘轻抚着林小娘,安慰道:“若将来墨儿婚事真有艰难,这也算是给她的私产,有些私产,日子总好过些。”
林小娘依偎在盛紘怀里,擦拭眼泪,“紘郎对我们母女真好。”
“墨儿是我女儿,我自是疼她的。”
林小娘眉头轻蹙:“说到私产。紘郎,进京后可否让维大哥哥介绍几个账房过来。”
“这是要作甚?”盛紘疑惑道。
盛家是商贾起家,盛紘祖父是商贾,到父辈中了探花,才算踏入士人阶层,再到盛紘也考中进士,才摆脱商户名声,有了书香门第的气象。盛紘这房从父辈来说属于二房,宥阳老家还有大房和三房,大房如今的主事人是盛维,与盛紘是堂兄弟,大房无人做官,遂继承了祖业,依旧在做商贾事,盛紘盛维两兄弟一官一商,相互辅助,盛家才有了如今景象。三房就不说了,能力不行,人品不堪,依靠着大房、二房打秋风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