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的心态,特别像辛亥革命时期的国民党,自己奋斗了半天,胜利了却不敢出头,非要拉着旧军阀的头头在前面给自己当上司!
“嬷嬷的话我记住了。”记住了又不是要照做,成年人要知道什么时候该阳奉阴违。“我们先说荣家的事,管理奴婢这些事情可以以后再聊。”
“呃?是。”张嬷嬷迟疑一瞬,“姑娘不用着急,荣家的事情好解决,而且姑娘已经解决了。”
这次轮到林云疑惑了。
“刚刚说了,汴京高门都知道【借运生子】是姑娘起的头,那作为受益方的荣家是不是要有回报?”
“是呀,可荣家已经给了呀!”林云挑眉:“不就是嬷嬷你吗?”
“姑娘说笑了,请个嬷嬷算什么回报?在世人眼中,荣家这次给的矿山才是回报!其实要说回报,对姑娘家来说,嫁一户好人家才是最好的回报!”
林云撇撇嘴。
张嬷嬷瞟见林云神情,没有什么表示,反而继续说道:“对盛家来说,提拔盛大人也是可行的。次一点的给些田产铺子也不错。但矿山就有些不上不下了,煤铁矿虽也赚钱,但真的不算是最好的产业。”
“荣家给的是矿山,就印证了很多人的猜想,【借运生子】是姑娘无意间做的。因为姑娘做的事情少,甚至没掺和,荣家才会觉得姑娘没什么贡献,才会给出这种回报。”
“嬷嬷的意思是,荣家送矿山不仅没问题,还让我幸运的避过了大坑?”
“是。”张嬷嬷肯定道,“姑娘【借运生子】的故事是开端,这个没办法否认,但那是运气,至于姑娘本人有没有被人拉拢的价值就有待商榷了。荣家那些客卿不傻,姑娘越天真越显得他们能力出众。姑娘还小,还是孩子,平时也没表现的多么聪颖,说曹、荣两家的争端是个小姑娘的计谋,也要有人信才行呀,说这件事是荣府客卿的筹谋,更让人信服!”
“好像是这样。”
张嬷嬷转头担心另一件事,“姑娘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主君的责问吧。”荣家怎么会无缘无故给林云送东西。
说到这个林云一点都不慌,“这点嬷嬷不用担心,爹爹知道我和荣飞燕交往,我们是微末之交,在荣家飞黄腾达前就关系密切,不算攀附,就算有人酸也不会影响盛家的名声。”盛家声誉是盛紘的底线,只要不踩底线,盛紘都很好说话。
“爹爹若是知道【借运生子】的事,那我只是与荣飞燕说了个故事,荣家知恩图报,我没错呀!若爹爹不知道,我不是给荣家护身法器了吗?那可是在玉清观供奉了三年呢!”
说来有点好笑,盛家说是清流门户,盛紘是科举入仕,可是平日里往来盛家的却都是公侯高门,真没几个清寒门第。现在荣家高飞,与盛家保持着比较亲近的距离,盛紘不仅不会生气,说不定还会暗自高兴呢!
阳春三月,春光无限,又是踏春赏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