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阵从容不迫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清昭，你觉得厕所里的气味如何？要怪就怪你不自量力，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正是甄萌的声音。

沈清昭冷冷回道：“卑鄙！小人行径！”

甄萌得意洋洋道：“你别管小人不小人，只要我以后位置爬得够高，之前做过的一切坏事都可以洗白归零。说到底，还是你太天真了，根本不懂职场生存的规则。

似乎意犹未尽，她又补充，“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李经理今天出差了，就算她有意相助，也鞭长莫及。

至于顾暖暖嘛，她早已被人支走，此刻估计已经安然到家了。”

说着，甄萌瞥了一眼手表，“此刻的时间是晚上七点零八分，就算你现在给她发送信息也无济于事。周一是这层楼各类数据评测的时间，对外关门时间是晚上七点半。”

沈清昭听罢，直言道：“这都是你提前算计好的。”

甄萌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回道：“总得让你吸取一点教训，不是吗？既然你如此惹人厌烦，我觉得弥漫着独特气息的地方倒是与你相得益彰，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吧。”

正在此时，沈清昭的手机短信骤然响了起来，快速扫过信息内容，她立即回复了过去。

瞬间，沈清昭的心里轻快了许多，尽管她并不介意在此度过一夜，但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又有谁愿意与臭为邻为伴。

将手机放进裤兜里，沈清昭询问：“你就不怕我告你？”

甄萌不以为意地答道：“从今天下午五点开始，这一层楼的监控恰好就出故障了，你有什么有效证据？”

沈清昭镇定自若地回应：“嗯，看来你考虑得确实周全，但我有录音为证哦。”从甄萌说话开始，她就录音了。

面对沈清昭的指控，甄萌依旧泰然处之道：“这能证明什么呢？声音是可以伪造的，而且我现在已经在离公司不远的咖啡馆里呢！”

沈清昭点头道：“计划周密，连伪证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随后，她略带鄙夷，“可是计划了这么一遭，结果只是为了把我关在厕所里？这样的办事效率未免也太低了吧？如果我是章舍的话，一定不会重用你，毕竟如此大费周章，实在是浪费资源。”

甄萌并未因对方的言语而动怒，她平静回道：“你尽管任意评说，反正我即将顺利转正，而你能否转正还是一个未知数。”

想着那人给她的承诺，她对沈清昭劝诫，“沈清昭，你是一个聪明人，现在幡然醒悟还为时不晚。如果继续执迷不悟，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沈清昭冷然道：“莫名其妙！不劳你费心，我只做自己，才不去当别人的狗，你可以离开了。”

面对此言，甄萌愤慨反驳：“沈清昭，你以为自己是谁，在他人眼中，你充其量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类似的话是沈清昭第二次听到，上一次是在茶书间，她眼神闪烁不明，淡淡回道：“至少比你有用。”

甄萌听后，重重地冷哼一声，满腔怒气地离去了。

没过多久，沈清昭便察觉到一阵细微的声响，她推测应该是顾暖暖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顾暖暖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昭昭，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