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嫡女是真的疯了不成，齐嬷嬷跟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颜墨月敢踹齐嬷嬷，这不是生生地在打老夫人的脸么。

果不其然，老夫人的脸色随着齐嬷嬷的叫声而彻底阴沉下来，她缓缓坐直了身子，手抚上一边的拐杖，慢慢下了地。

拐杖落地的声音在此刻格外的刺耳，余氏就那么一步步地走到了颜墨月面前，并没有出声，却比发怒更让人害怕。

颜墨月没有任何反应，仍然站在原地，甚至于带着一丝微笑与余氏对视，直到余氏到了自己面前，才干脆从容地行了个礼，声音清脆动听：“祖母何必亲自下来动手，像齐嬷嬷这种败絮其中的老狗，墨月会替祖母收拾了的，您还是回去坐着吧。”

“颜墨月！”颜心元再也忍不住，满脸的厌恶，对着颜墨月怒喝一声，“跪下，给齐嬷嬷和你祖母道歉！”

颜墨月嘲讽地笑了笑，对上颜心元的视线，没有半点退缩：“爹，我身上流的也是你的血，墨月一没对不起祖母，二自问没有做错什么，还是您认为，我身为将军府的嫡长女，应该对一个下人下跪道歉！”

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儿，颜心元眼底慢慢浮现出一丝猩红色，那种不受控制的暴戾再次出现在他眼底，他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声音里带了杀意：“我让你跪下，道歉。”

话落，颜心元已经走到了鞭子旁边，一只手拿起鞭子的一端，好似下一秒就会将之挥舞而起一般。

看这样子，只要颜墨月再敢违抗她的命令一次，他就会立刻打死她。

安寒梅的眼底闪过一道快意，面上却满是担忧，看了看颜心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对面，颜月不屑地撇了撇嘴，也有些着急，不过她急的自然不是颜墨月的安危，而是急着让那鞭子落下来。

打死颜墨月这个贱人才好！

屋内的人各怀心思，此刻就连三姨娘都有些犹豫了起来，看颜墨月今日之举，难不成这女人还是原先那般蠢笨无知？至于那些情报只是凑巧吧，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一个不受宠多年的嫡女，自己也是糊涂了，才会选择相信她。

也在这时，颜墨月第三次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