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韧生曾和公孙家打过交道,毕竟两家离得不远,见顾棠语气不对,他立马说道:“泰敦不妨先就坐,我等有要事相告,如何?”
不看僧面看佛面,公孙荃无奈地坐了回去,对于这些人意欲何为,他也是好奇得紧,巴不得快快了解。
等他坐下,突觉风声一紧,侧目一看,便看到房梁上落下几人,赫然是郑修、轲娘以及江南七怪!
“夫人,郑师傅!你们这是?”公孙荃折扇刚要打开,又收了回去。
轲娘走上前,低声细语地说道:“看在奴家份上,先请官人思虑一番诸前辈之言,可否?”
公孙荃一顿,自己的女人难道还会害他不成,那就先看看这些有名有姓的江湖人要怎么个说法。
正此时,一个小身影从正门出现。
众人皆是抱拳:“郎君!”
公孙荃的目光随之看去,等看清来人后,双目圆睁,惊诧不已:“雨雀儿?!”
却说另一边,公孙寅领着洪七公走到修炼场,一路上向其询问着对武功的看法与见解,光是洪七公的几句戏言,就让公孙寅受益匪浅。
切磋开始没多久,发现这后生是个武痴,天赋又不高,洪七公便失了兴致,开始想念起早上吃的那道“热干面”。
他却没发现,公孙寅的眼神愈来愈亮,精气神也变得不同。
直到公孙寅拔出自己的宝剑,对洪七公开口:“在下这方紫薇剑锋利无匹,前辈小心了!”
洪七公并未放在心上,他甚至都没有拿起碧绿如玉的打狗棒,而是仍以拳脚应对。
公孙寅的招式猛然变得十分激进,几乎弃了防守,简直如同放手一搏,有死无生之境。
本来公孙寅的内力与洪七公相比差距十分之大,可这一剑刺来,却裹挟着屡屡风声,难道是大力出手?可这刺招之后,若是无力收回或躲避,那岂不是送死?
洪七公欲斜身躲过,再以手挡其持剑手,到时候一掌停于其额前,就为这拖延时间的切磋划下句号。
可这剑刺于半空时,洪七公精神一震,发觉这招竟然还有后手,只是未到变时;并且剑尖处传来隐约的十字星辉,刺得他不禁移开目光。
这一剑,只是这一剑,洪七公就判定这已经超越了公孙寅本人的武学境界,他只在年轻时听别人说起过这样事物——剑意!
这是不是剑意?洪七公这样高绝的武功,都无法确认其真实与否,而眼前公孙寅这一剑的奇妙之处,让他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一个概念。
于是他运功转身,吐气如雷,左腿微屈,左手划圆,右掌猛地打出,强劲难言的功力几乎肉眼可见地砸了过来!
公孙寅的刺剑本要被打散,可他违背常理般低身下伏,这一剑便转为上提,居然找到了“亢龙有悔”的薄弱点,乃是挑剑!
洪七公大吃一惊,这真是意料之外的应对!
凭借强大的武学功底,他高高跃起躲过,随即大力拍下,这便是“飞龙在天”。
公孙寅终于支撑不下,他显然不能一直保持在刚刚那种离奇状态,于是他艰难抽身,翻滚躲过。
站定之后,他张开双手,示意停止,随即行礼说道:“五绝之强,晚辈心向往之,今日见到前辈几手掌法,当真名副其实!哈哈哈哈哈!”
倒是个豪爽的人,洪七公想。
“刚刚你那两剑,又是什么功夫?”他忍不住问道,甚至隐隐有些熟悉。
既然洪七公是堂堂五绝之一,天下第一大帮帮主,公孙寅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说道:“这是家中祖辈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几招剑法残招,据说是好几十年前,一位自称‘剑魔’的高人所遗。”
洪七公略一失神,愈发苍老年迈的他,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一个名字——“剑魔”独孤求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