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来说自然是有利无害的,男女之间拉近关系的方法的确很简单,这会他确确实实将笛心当成了半个自己人。
况且笛心很明显对他有所算计,他向来喜欢拆散送到眼前的阴谋。
恰好最近也实在无聊,没什么安排,本打算继续习武,既然此事极有好处,公孙幸便决定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直上昆仑光明顶!”
车外传来春鸿的声音:“郎君,江南至西域昆仑山相隔三千里,路途遥远,不知要如何前行?”
公孙幸想都没想,就说:“仍是马车,只不过要两匹好马,加快速度,应能节省时间。”
从江南横跨中原,行至关中,再入辽国,经河西走廊去往塞外昆仑山,这一趟,恰好能去一个地方看看。
离秋收还有六个月左右的时间,往返一趟,或许刚好。
早知道,应该让青灵子一起同行,他只是晚了一天出发罢了。
“咦,难道你们就没有跟昆仑派碰上过?”公孙幸奇道。
笛心摇头道:“昆仑山脉极长,两派处在不同方位,自然难以碰面。不过,昆仑派终究只是研究玄学的道家门派,他们并不像本教那般对外界如此关注。”
“原来如此。”
告别了堂舅顾棠后,他们也从苏州开始出发了,春鸿驾着马车,还有公孙家的几名护卫,都是本家亲随,以及笛心和她的师兄吕宣,一路向北行去。
郑修在找到公孙寅后,肯定会打听他的消息,届时会由顾棠告知他的行踪,叔叔公孙荃那边,他也派了信使报告消息。
郑修也很老了,把一位老人这样使唤,有时公孙幸也觉得自己的功德在狂掉,但他实在是无人可用,江南七怪本为一体,他不好拆散,洪七公、丘处机,目前还是前辈高人,自属一方大门大派,更是想都别想。
郭靖、公孙葵还未成长起来,二婶轲娘被他派去负责海贸,叔叔公孙荃要管理家中产业,他心中一紧,我武林盟主竟然是一孤家寡人,可笑可笑,必须把招募好手提上日程了。
思虑间,一双白嫩柔荑抚上他的脸颊,让公孙幸猛地惊坐而起。
“你这是作甚?”他慌张地问。
笛心又笑着凑上前,复将双手轻放在公孙幸的头边,在他闪烁不定的眼神注视下,替他按摩起来。
“郎君,请好好歇息。”她软糯的话语在耳边像是蚊虫叮咬,让公孙幸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我才十岁。”他忍耐着说道。
笛心故作好奇:“妾只是替郎君疏导分忧,郎君想的是何事?”
马车内气氛旖旎,春鸿在公孙幸开口前就关了车帘车门,偷偷感叹着富贵少爷好桃花。
可公孙幸的灵魂终究是一个男人,随着时间流动,他不断弯腰,只能惹来笛心的一声声轻笑。
马车外,与护卫们结对而行、骑着白马的吕宣抬头看了看辽阔的蓝天,唱道:
“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
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