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傻男人庆幸之际,突然瞄到南宫尨已经渐行渐远的身影,忙大叫道:“公子,等等我们。”
“怎么回事?”
走在前面的南宫尨,一直顺着街面朝东的方向走。
没记错的话,他记得镇门的方位是东,为何走了这么久,就是不见镇门牌楼?
一个健步飞跃下马背,南宫尨立于街面正中,一双眸子开始观察四周的异象,脑中快闪过刚进小镇时,街面的景象,开始一一比对。
消失的小镇村民自是不用多说,家家门前镇妖驱邪的铜制八卦镜和桃木剑,依然悬挂在房门上,诡异的是,居然用一块黑布紧包着。
地上每隔一顿距离,依然有艾草和无患子在燃烧,可是却没有一点味儿。
南宫尨好奇的走到一堆燃烧的艾草堆前,草垛子虽然在燃烧着,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挑开,草垛子下的一幕惊的他慌忙丢掉了树枝,差点摔倒在地。
草垛子里居然焚烧着数只手臂,那手臂已经被烧的全然变了型,焦黑焦黑的。
“怎么会有手臂?草垛子里,怎么会有手臂?”
南宫尨惊恐的看着那个草垛子,不好的预感充斥他的全身。
快速的再次捡起地上的树枝,疯狂的挑开所有的艾草堆子。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从未有过的恐慌占据他的四肢百骸,拿着树枝的手不由的颤抖起来。
所有的草垛子里燃烧的全是人的残骸,头、手、脚、躯干,都在被火焰无情的吞噬着。
“公子”
随后赶上来的王傞和蒋德胜二人见其站在燃烧的艾草堆前一动不动,慌忙下马,担忧的追问道:“公子,出什么事了?”
“都死了,都死了。”
“死了?什么死了?”王傞闻言,忙向草垛子里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
蒋德胜惊呼道:“谁这么残忍,这都是谁啊。”一双老目完全不敢直视那些艾草堆,太残忍了。
太可怕,怎么会有如此残忍之事。
“如果没有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这个镇上的村民。”南宫尨咬牙说出这个不争的事实。
“村民?不可能,他们不是明明就离开了吗?”
王傞惊愕不已,无法相信原本以为离开的村民居然一个也没离开镇子,全都死于非命,死无全尸,尸身还被焚烧。
“这都谁干的?”
“不知道,但他们休想让我们也和他们一样。”
南宫尨愤愤的一把将手上的树枝丢进草垛子里,纵身一跃,飞身上马,仰头看着天空中的血日,怒吼道:“你休想将我们困死在此处,我们必会走出去。”
说完,对着身后的王傞和蒋德胜二人下令道:“上马,继续走,一定能走出去。”
“是。”
王傞和蒋德胜二人紧跟在南宫尨的身后,向着街面的东边走去,街面就像个无线延长的路,怎么也走不完,怎么也看不见那个镇门牌楼。
天空中的血日周围,黑色煞气越来越重,越来越黑,就好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阴森而可怕。
突然艾草堆中焚烧的一只手臂“咔嗤”一声,动了,一根烧焦的手指直指南宫尨离开的方向。
似号令一般,所有的手臂忽然直立,用仅存的手指齐齐指向同一方向,甚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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