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电梯里刮起一阵妖风。
“见你一次倒霉一次,见鬼了这是……”
白秋月都要咆哮了,昨天被悍匪拽着头发撞大门,被撸秃了几块,披着假发呢。
风一吹,掉出了癞皮秃顶。
美女气质全毁了,电梯有监控,赶紧护住假发,却不知怎么搞的歪了一圈。
那怒红的眼,倒置的发,就差来点刺激的音乐,就是贞子从井里爬出来的样子。
“晦气!怎么在哪都能见到你,还不快点滚出我的视线!”
白秋月对着镜面钢板,看见了自己的鬼样,撕心裂肺地汪噻出来,张牙舞爪恨不得撕了镜中那个偷笑的人。
“不要冲动!”
潘九突然一脸正气的说道:“系统误认医患矛盾,关了电梯可要影响我正常上班。”
“呀!你上班,难道我就不用上班?谁愿意跟你吵架呀!”
白秋月都气得炸毛了都,忽然发现,潘九胸前挂着一个明晃晃的工作牌。
‘初级护工’
‘白小婵那个小贱人,还真舍得花工分,居然给打螺丝的开后门,看我不整死你们。’
这时,潘九正拉住包皮,指着自己胸前的工作牌叮嘱道:“有事记得找我,小惠也是我侄女,说不定我能给她瞧瞧。”
包皮,姓包,名皮,他就叫包皮。
他担心的看了一眼白护士。
医生管护士,护士管护工,心中不由一阵犯怵。
“包皮,小惠再过两天就要从看护中心出院。”
白秋月已经整理好妆容,又恢复到往日的优雅从容,她提醒道。
“嗯,是是是!”
“是!还不过来?”白秋月冷冷的瞟了一眼潘九。
电梯铃声响了:【滴~综合看护中心到了,祝您工作愉快】
‘愉快,真是太愉快了!’
“包皮你随我来!”白秋月命令道。
包皮瞧都没瞧潘九一眼,屁颠屁颠就跟在白护士后头。
此时正是上班早高峰,大厅里到处是排队候诊的患者。
综合看护中心,主要是看护一些心理有问题,和生理不便利的患者。
生理不好容易产生心理问题,心理出了问题,就会导致生理问题的发生。
这时白秋月在人群中瞥了一眼,踌躇不知该干嘛的潘九,心中突然笑意横生,大声喊道:
“看这里,看这里,我为大家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是二甲护士,很多患者都是她的病人,她振臂一呼,顿时就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她指向还没换下技工服的帅小伙说道:“他叫潘九,大家记住了,他是我们新进的护工,以前打螺丝的,请大家热烈地欢迎!”
“让我们欢迎一个护工?”人群传来讥讽。
“还是打螺丝的护工,我们又不是机器!”有人开始嘲笑。
“我就怕,他觉得咱们是线路接触不良,有事没事拍咱们几下。”
一旁几个穿蓝白条纹衫的人,也在认真的讨论。
“诶!你不说我都忘了,前几天我的手机不好使,我用脚踩了它两脚,你们猜怎么滴?”
“又好了呗!”
“不是,我把它埋了……你们猜怎么滴?”
“你脑子有毛病吧,手机埋了,就是死机了呗!”
“不是……”
长得白白胖胖的病人摆摆手,非常具有专家气质地说道:“我找了一个打螺丝的。”
“有病!”
“你才有病!”
潘九成了热议的焦点,大厅里骂娘的都有。
地堡中的人也没啥新鲜事,娱乐太匮乏,导致有心理疾病的人,一抓一大把。
‘你让老娘秃毛挨打,还有那个小贱人和你在监控里秀恩爱,害得我家平山气得一夜未归。’
白秋月恻恻的笑,‘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反正我被打伤了,不如……’
“喂喂,大伙静一静,我跟你们说呀,虽然潘九是个打螺丝的技工,但他是个很努力的人。”
潘九闻言愣了愣,白秋月变性了吗?
“你们知道吗?他爹妈死得早,是个野孩子,但没人知道他爹是谁!”
‘聒噪!这是拐着弯骂人呢!’
6岁前的记忆虽然模糊,但他依稀记得一点,父母总是很晚回来,有时候一出去就是几天,陪自己的时间也不多。
但是,这就是家的全部。
日子过得很艰难,不过每次见到父母,都是心里乐开花的时候,哪怕有时只是带回一颗“发光的小石籽”。
“你们知道吗?他原本是下底层的贱民,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来到上九层。
又不知通过什么关系,从一个打螺丝的摇身一变,成为了高尚的医务工作者。”
白秋月还在继续她的恶心模式,就想潘九能打她一巴掌。
这时潘九大声喝道:“我他娘的还真是谢谢你呢!”过去一把搂住白秋月,默念咒语……
白秋月此刻心中正喜,笑得比花还灿烂,尖叫道:“非……礼,常棒!”
“九哥哥,我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她反常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嘴贱……人更贱……”
众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