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左钰正在堂厅里做康复训练,闻言索性在门口凳子上坐下,惊奇地问道:“水底下还能做机关?你那么厉害的吗?”
器子一脸骄傲:“那当然,机关术我论第一,没人敢论第二!现在恐怕连师傅都被我比下去了。”
说到师傅,他脸色马上又暗淡下去,低声喃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我那不争气的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众人听到他提及柳抚七,也是一脸忧思。
——
级上武器制工厂内。
大弟子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到房间内,刚转身把门关好,后脑勺就挨了一个爆栗。
“啊!”他低叫一声,抱着脑袋连忙转身,看到柳抚七正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并笑眯眯地看着他。
知道师傅现在的身体严重受损,他气恼又无可奈何地扶着人往床边走,小声嘟囔着:“师傅,您身体都这么弱了,怎么还有力气躲门后面吓我呢?”
柳抚七现在几乎换了一个模样。
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双颊连二两肉都无,之前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去不回,现在则是到了一个稍大点的风,就能被刮倒的地步。
一看就是被伤病磋磨过了。
可他看起来还挺乐观,甚至有些理所应当地回了句:“就是因为太弱了才更应该起来走动走动……,况且我天天躺床上,屁股已经被压得又平又麻,这要是不起来动一下,我这屁股迟早得完了。”
都什么情况了,还在乎一个屁股??
大弟子被那话给噎了一下,但还是不忘提醒:“就算您想走动一下,也得注意点,万一刚刚开门的不是弟子我呢?您是真不怕被级上给发现了……”
柳抚七无所谓一笑:“被发现了也好。”
大弟子心一慌:“师傅,您、您这不会是自暴自弃了吧?”
柳抚七摆了摆手,这次的语气倒是认真了不少,隐约还透露着些许严肃,看着大弟子问:“级上是不是又给你们安排什么其他的事了?”
大弟子感到十分意外。
他睁大眼睛看着柳抚七:“师傅您天天躺在这里,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你近段时间眼下一直青黑,还总是在我面前打瞌睡、走神,瞧瞧你现在这鬼样子,憔悴得老了五岁不止……”柳抚七指指点点。
“我!”大弟子突然惊悚,还差点破音。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他疑神疑鬼地看了眼门跟窗的位置后,又捂着两边脸不可置信地压低声音,继续问:“真的老了五岁那么多?”
柳抚七说话被打断,“啧”了一声,煞有其事地左右瞧了瞧,然后故意重重地叹了口气:“哎!刚才好像说少了,何止五岁?十岁都有了。”
大弟子露出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他开始在房间里到处瞅,想要找面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那么多……
柳抚七看着他被自己忽悠得如此紧张,心情不错地憋着笑,然后打断了弟子的愁苦心情:“先别管你那张脸了,说说级上又让你们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