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诏将她一把按回到床上:“都病成这样了,就别想着这些规矩了,快把药喝了。”
春荷闻着那难闻的中药味儿,秀眉紧紧地皱了起来,伸出白嫩的小手可怜巴巴地望着裴景诏:“小侯爷,奴婢不想喝,苦……”
裴景诏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因为她可怜兮兮的撒娇模样而心软,捏起她的下巴:“快把药喝了,听话,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好?”
春荷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碗又苦又涩的棕黑色药汁就被灌了下去,她难受的眼眶发红,眼角带着泪水。
裴景诏将药碗放在一旁,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糖来,剥开糖纸,问她:“想吃糖吗?”
春荷连连点头,看着那糖的眼中满是渴望。
裴景诏勾唇一笑,将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亲我。”
春荷抬头去抢那颗糖,双唇却是被人含住,裴景诏吮吸、舔.舐着,似乎要把那苦那涩全都吮吸走。
甜蜜的味道渐渐地充满整个口腔,药汁的味道终于被压了下去,抬手用力按住的裴景诏的头,将那颗甜甜的糖块从裴景诏的口中夺了过来。
春荷得到了想要的,下意识地就去推裴景诏。
搂着他头的手也松开了,那欢愉的感觉忽然就消失了,整个人也从他的怀抱离开,裴景诏有些不高兴:“怎么,用完了就想丢?”
他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上半身:“来不及了……”
刚才府医正好说她要发汗,没有比这更好的发汗方式了。
裴景诏亲的很是用力,又很是着急,春荷偏头躲避着裴景诏的亲吻,喃喃道:“小侯爷,奴婢染病了,不想传染给小侯爷!”
裴景诏不屑地勾了勾唇角:“想传染给我?那要看你厉不厉害了,我除了上战场受了刀伤剑伤,还没怎么生过病。”
裴景诏的呼吸急促,动作之间,桌边的药碗被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春荷被他亲的下巴微痒,舒服的浑身紧绷了起来……
裴景诏见她发汗了,这才松开她,拿过帕子将她额头上的薄汗擦干净,让巧儿换了一床干爽的被褥。
等春荷身上不再出汗了,裴景诏让巧儿将她的身体简单清理了一番,随后抱着她一夜好眠。
他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抱着春荷睡觉,她的身体软软的滑嫩非常,抱起来很是舒服。
而且,她睡着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抱住裴景诏,头埋在她的胸膛,十分的乖巧,他很喜欢她这样依赖着他的感觉。
……
次日,黎氏用早膳的时候,神色恹恹的。
昨天晚上,侯爷裴文渊原本是在她这里休息的,可翠竹院大半夜的响起了阵阵悠扬的琴声,那琴声如泣如诉,听的人心生怜悯。
裴文渊已经躺在了黎氏的床上,可听到了这琴声后,不顾黎氏的劝说和讨好,又穿上了外袍让人提着灯笼去了翠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