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褚香凝的脸色微微泛红,她低下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忽而变得微妙而沉静,赵氏轻咳一声:“香凝,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有什么话还不能和母亲说?”
褚香凝十分委屈地哭了起来,她哽咽着:“母亲,女儿心里苦,大婚之夜小侯爷竟然没有来女儿的房中……女儿独守空房……”
赵氏闻言,脸色骤变,很是惊讶地看着女儿,她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
“裴景诏竟是如此不把你,不把褚家放在眼里?他身为小侯爷,难道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吗?他没去卧房,那他去哪儿了?他到现在都没有碰过你吗?”
褚香凝摇了摇头,泪水更加汹涌,她抽泣着说:“母亲,女儿心里乱得很。”
说到这里,褚香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抬头望向赵氏,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自责:“母亲,您说是不是因为我这嫁衣不是我亲手缝制的,所以我的大婚才没有得到月老的祝福?”
“女儿曾听人说过,女子亲手缝制嫁衣,能得到月老更多的眷顾,让婚姻更加美满。可我……我却因为懒惰,让下人代劳了。”
在北川,女子的嫁衣要自己缝制,寓意在自己的经营下与夫君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赵氏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无语,方才的思念和疼爱,也被褚香凝的这句话气的消散了大半。
她赵氏是褚府的当家主母,她赵氏的女儿是小侯爷的少夫人,未来就是侯爷夫人。
这妖魔鬼怪、神仙老道之说,应该成为她们手中的利刃,是宫斗宅斗的工具,自己怎么能被这些东西所影响呢?
赵氏摸了摸褚香凝的头:“孩子,你本末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