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舍见状，直言道：“我需要的是一名忠诚且具有实干能力的下属，而不是一个每日只知投机取巧、阿谀奉承，妄图一步登天的人。”她的眼神坚定，字字如锤，敲打在甄萌心头。

甄萌听罢，她争辩道：“可是，当初你亲口对我许诺过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委屈与不满。

章舍冷静地纠正道：“那不是承诺，而是鼓励。我鼓励你每天认真工作，努力做出成绩，以实际行动获得提前转正的资格与机会。

这句话，我几乎跟每一位面试过的候选人都说过，你不是特例，但只有你这样曲解我的意思。”

章舍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眼中闪烁着洞悉世事的光芒，徐徐道：“在你们这批新员工中，确实有一位可以享受特例的人。”

甄萌的眼眸中满载着好奇与疑惑，紧紧盯着她。

章舍则带着一丝惋惜的口吻轻轻呢喃道：“可惜她没在我的部门。”

甄萌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急切地询问：“是谁？”

此时，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沈清昭的身影，她的脸色不由一沉，语气带着一丝肯定道：“是沈清昭，对吗？”

然而，章舍并没有直接回应甄萌的问题，而这份沉默，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说明了一切。

听出了其中的答案，甄萌愤怒道：“果然是她！可是她之前差点让你下不来台，你不是当时也因此生气地离开了吗？”

章舍好笑道：“生气？就为了这点小事？”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培训内容，不应该让她生一点气吗？不过，她那天的表现，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她继续道，“真正有能力的人不会轻易为琐事动怒，更不会因他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况且她并没犯什么大错，只有年少轻狂的憨勇，这又有什么错呢？谁没有为青春而怒放、疯狂与恣意过呢？”

对于甄萌来说，最令她难以理解的是，即便是遭受了那样的羞辱，章舍竟然还能保持冷静，甚至不以为意。那她做的那些努力为她挽回面子的行为又算什么？

看着甄萌愈发阴郁的脸色，章舍直言不讳道：“甄萌，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帮我出头，所以我并不亏欠你什么。”

这一席话如冷水泼面，甄萌自以为的仗义执言和付出，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原想借此获得章舍的好感，但事实却是，章舍对此毫不在意，甚至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

瞬间，甄萌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章舍悠然地吐出一个烟圈，烟雾在空气中缭绕变幻，她微微挑眉道：“甄萌，有心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心机被别人拆穿而不自知。我向来欣赏聪明人，但极其厌恶自作聪明的人。”

想起什么，章舍目光犀利地直视甄萌，“甄萌，其实你对我一点儿都不了解，别擅自为我做任何决定，更别让我替你背黑锅。”

察觉出她话里有其他的意思，甄萌眼前一亮，有转机？原来是想要整人却又不想承担责任，是这个意思吗？下次她一定会制定一个更加周全的方法了，她道：“我明白了，下次我一定先征询你的意见再行动，绝对做到保密，绝不让人怀疑到你身上。”

然而，面对甄萌的回答，章舍向她投以一种难以捉摸的目光，道：“你最近消停一些，别再搞小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