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保宁呢,医院能不能开?”听到宇文东的话,郝芬突然抬起头问道。
宇文东一怔,有些尴尬的说道:“文件中暂时没有提到,不过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也许会引进。”
“医院如果能开出氯巴占,也行,总比冒风险邮购强。”关海元看向妻子,劝说道。
宇文东二人没有多待,在郝芬签过字后,回到了车内。
“看懂了吗?”宇文东转头看向莫方。
“什么?”
“个案才是推动法治进步的原动力。”
“您的意思是,联合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共51家医院共同向国家药监局发起氯巴占原研药临时进口申请,是因为郝芬的案子?”
“不全是,应该说这类案件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否则你觉得那些家伙会闲的蛋疼关注罕见癫痫脑病患者的用药问题吗?”宇文东发动车子,冷笑道。
“哎!就是代价有点大。”莫方嘀咕了一句,
“其实,作为法律人,我也能理解。”宇文东边开车,边回道。
“能理解?”莫方惊讶的看向师父,就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莫方沉默了,如果有可能他永远不想做这样的选择,可这就是现实。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为人父母的人百分之九十九会选择保护子女。这个世界的对与错,本就没有什么清晰的界限,主要是看你从哪个角度来分析,来看待问题。遵从本心最重要。”片刻后,宇文东淡淡的说道。
郝芬的案子结了,归档订卷的活儿自然又落到了莫方的头上,他再次拿起工位上的案卷,慢慢的翻阅着,品着师父的话。
虽然他可以通过阅读案卷了解案发经过,通过师父与被告人的交谈体会到被告人的真实感情流露,但他总觉得这里面少了点什么,他对犯罪动机的理解还是太主观了。
不过这案子的结果还算不错,检察院的做法既不违反法律规定,又考虑到了被告人的实际情况,也许真如师父所说,这是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结果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莫方放下案卷,伸了个懒腰,准备去食堂吃饭,突然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抓起手机,一看是高中同学刘冬雪打来的,心中狐疑,不知道老同学找自己什么事。
高中毕业后,刘冬雪与莫方考入了同一所大学,只不过她学的是会计,两人不在同一个系,关系还算不错。
“哈喽,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请我喝喜酒?”莫方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