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方急忙提了师父的皮包，锁车，追了上去，“师父，您没事吧？”

“小莫。”宇文东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来。

“嗯。”

“我觉得你爸不让你开他的迈巴赫是对。”

“啊？”

“回去的时候，你要是还这么开，就别跟着我了。”说完，宇文东向前走去。

看守所内，坐在宇文东和莫方对面的是一位老太太，六十来岁，头发花白，身材有些偏瘦，眼神发散，精神似乎有些恍惚。

她就是故意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柴桂菊。

“柴桂菊，我们是你的辩护人，我叫宇文东，你叫我宇文律师就行，这位是我的助理莫方。

你的案子尚在侦查阶段，没有移送检察院。不过负责案件的警官说也就这几天的事，很快案子会被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

鉴于案件目前处于侦查阶段，我们见不到案卷，只能向你了解下案件事实，然后为你解答法律咨询。”宇文东说道。

一旁的莫方拿着笔准备做记录，他想不明白，都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杀人。

柴桂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你知道公安机关给你定的罪名吗？”宇文东问道。

“知道，故意杀人。”

“你对这个罪名有异议吗？”宇文东怕对方听不明白，又补了一句，“你认可这个罪名吗？”

“认可。人是我杀的。”说着，柴桂菊突然双肩抖动，哭了起来，“我有罪，我罪有应得，这都是我造的孽……”

她边哭边说，仿佛忏悔一般。打乱了宇文东的询问节奏。警察走过来呵斥了她几句，哭声才停止。

宇文东看得出来，对面的柴桂菊情绪不稳，看来这次问不出太多的东西。

半个多小时后，宇文东和莫方走出了看守所。

“师父，这老太太一会儿哭一会儿嚷嚷，咱们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咋办？”莫方问道。

“嗯，可能是刚被抓进来的缘故，她情绪不太稳定，等等吧，下周案子移送检察院后，咱们先去阅卷，过阵子再来会见。希望她情绪能好点。”宇文东下意识的走到了驾驶的位置，突然又将车钥匙扔给了莫方，“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

莫方接过车钥匙，嘿嘿一笑，回去的路上车开的很稳。

……

转过天来，莫方装订完郝芬的案卷，宇文东确认后，他去了档案室提交案卷。

“小莫，可以啊！”吴青兰一边翻看案卷，一边说道。

“这案子是我师父办的，我不过跟着打打杂。”莫方嘿嘿笑道。

“我知道这案子是你师父办的，我说的不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