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平日高高在上的骑士们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们大声怒吼,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盖内心深处的恐慌。然而,当冰冷的刀刃无情地划开他们的身躯时,他们才真正看清了那隐藏在心底的恐惧。
鲜血和雨水交织在一起,将地面染成一片猩红。缪勒的头发变得杂乱无章,紧紧贴在她沾满鲜血的脸颊上,显得无比狼狈。但他手中的刀刃却没有丝毫停歇,不断地抵挡着骑士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攻击。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胸口处的伤口开始溢血了,绷带被血染红。缪勒的眼睛有些疲惫,身躯有些晃动。突然间,一位骑士注意到了缪勒的状况,神色中透露着惊喜,挥动着剑斩向缪勒的脖颈。在将要抵达缪勒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
凡纳以极快的速度来到骑士的身旁,“停下!”一声庄严不可忤逆的声音从凡纳的口中响起,金色的符文浮现在凡纳的身体上。骑士的身躯被一道道箴言般的符文缠绕,身体仿佛不属于他自己,被牢牢禁锢在原地,骑士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惊恐与不安。
随着鲜血从骑士的身躯上划过,他的生命也就此停止,缪勒将手持刀刃终结了这位骑士的生命,连最后这位骑士在惨叫声中死去。缪勒喘着粗气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嘴里喃语道:“命途……”
注视着事情发生着的谢尔顿满脸不可置信,他无法相信眼前的少年竟是被命运选择的人,“命……命途,怎么可能!为什么上天会眷顾像你这样的下等人,不可能……不可能!”愤怒将他的脸庞扭曲,他曾以为自己便是那被天命所眷顾的人,但未有一丁点的回响。
“呵呵——”愤怒的脸庞涌现从一股笑意,白银骑士谢尔顿从腰间将他的佩剑拔出,这是一柄纯白的剑刃,充斥着嫉妒的声音响起:“既然我未曾被命运选择,那么我便将被命运选择的你击杀在此!”
白银的剑身闪烁其绚丽的光彩,这是一柄被祝福的骑士之剑,“来,下等人,让你见识见识被女神忒娜休斯所祝福的骑士之剑!”
——
曾伫立在此的文明,暴雪将至,凛冬未逝;这片镀金的黄昏,于此悲鸣,重叠欢笑;酝酿哀嚎的阴影,轻吻嶙峋的脊背,他们在此降下暴雪的火种、等待着毁灭的新生。
阿卡隆,世界的禁区,白荒之地。历史的断头台,将无法掩盖罪孽,施以刑罚;沸腾的血液,延伸至轨迹,深埋的明日不再虚妄;理想的迷狂,鼓鸣永恒的希望。
往昔苏醒于原初的熔炉,响彻清脆的断痕;白与黑交织的国度,泯灭的光明,拥抱于拂晓;昏晦的烈日,侵占于泥淖,迷雾蛰居于呢喃;海浪徘徊于昔日的国度,与夜晚的阴翳共舞。
暴雪肆意的高原上,魔兽的残骸遍地,两道黑色人影逐渐行迹,“拉瑞斯,你应该知道,我是最不想来到这片白荒之地的人。”伊丝蒂娜·阿莱娅·德索芙娜她的情绪因为肆意的暴雪而变得气恼,她挥舞着手中的短刃将最后一只魔兽利落地解决掉,鲜血将她的脸庞染上血渍,宽大的黑色衣袍将她曼妙的身躯遮盖住。
在她身前,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脸庞上狰狞的伤痕从双目延伸至下颚,鲜血随着手中大剑的剑锋流下,褐色瞳孔中透露着冷漠与疏离,随意梳在脑后的银发显得干脆利落。拉瑞斯·瑟莱斯忒斯面目严肃道:“那你也应该清楚接下来我们将要去的、去见的可是白荒的起源。”
“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与我们所做之事,有关吗?需要吗?”伊丝蒂娜不耐烦地说道,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双脚踩着魔兽的尸体,随后又在雪地上艰难地行走。
“呵,我曾对你说过,知晓、探索是你的弱项,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是铺垫。”拉瑞斯对于伊丝蒂娜的态度相当不满,但因为是一直以来的搭档便只能警告她,而伊丝蒂娜则对拉瑞斯的语气十分不爽,对他的警告也并未过多在意。
“好好,是我的疏忽,但也不需要我们亲自去吧?”伊丝蒂娜敷衍着,而身体紧靠着拉瑞斯想要借此阻挡暴雪。
“呵,我告诉你伊丝蒂娜这次的事情至关重要,哪怕是那几个也不敢怠慢。”拉瑞斯沉声道,这次的事情太过于严重,但伊丝蒂娜却依旧怠慢着,这让他十分懊恼。
拉瑞斯并未在意伊丝蒂娜的动作,继续对着伊丝蒂娜做出解释:“你应该知道,新纪曾涌现过返潮的情况”
“这件事曾有几次顶端,而最为重要的便是美拉索吉雅、弗兰加斯特以及阿卡隆。”他的声音越加严肃,而视线向着远方的冰天雪地望去,“此次所前往的便是阿卡隆,世界的禁区,白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