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也想抓住小爷,痴人说梦。”
他翻身上马,一人一马,手握赤羽银枪,在铁盾般的重甲骑兵中杀了个来回。银鳞盔甲上沾满了敌军的鲜血。
左相拍手,一脸奸笑:“好功夫,温老头的孙儿果然厉害。”
金属铁链划过空中,甩出咻咻声响,从天而降的鳞爪铁链缠绕着他。温语休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抽出佩剑,挥出一片火光,鳞爪铁链断裂脱力。他转身飞扑而下,持剑刺向左相。寒芒闪烁,剑气逼人,劈开车顶剑气划破左相衣袍。一枚寒钉打在剑上,剑身弯曲,借力而起,翻身上马,弯腰捡起银枪。
突然,一根牛皮长鞭如蛇般卷住他的脖颈,猛力一扯,将他狠狠地甩下战马,重重地摔在树上。银枪抵住长鞭,两人对峙,各自用力。
他面色通红,青筋凸起,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射断长鞭。他顿感呼吸顺畅,忙调整气息。远处山上,是云落来了。
左相大怒,斥责道:“给我抓住他们。都给我死。”
温语休助跑几步,单脚轻点,纵身一跃,翻过人群,落下山崖,银枪戳进山崖中,借机一荡,飞向黑风。一抖马绳,调转马头,纵马飞驰而去。
“射箭!射箭!快给我射箭!”左相拍腿大喊,势必想杀死他。
利箭蓦然弹出,只听嗖嗖嗖的爆鸣声,侧身挥舞银枪挡下大片箭羽,云落在远处拉弓射箭,瞄准左相。咻,利箭划破左相手臂,吓的他缩作一团。
“来人,来人。保护本相!”左相又气又怕。
温语休策马奔腾,神情嚣张语气嘲讽道:“吓尿裤子了老贼,小爷不陪你玩了。”双腿用力一夹,黑风加速横越山口,一人一马消失在前山中。
左相捂着胳膊,捶胸顿足道:“废物,都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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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之内,搭建了临时军营。温语休纵马进入军营,卸了一口气,从马上摔落。
“将军,将军!”
眼前景象模糊不清,他昏了过去。
卓子苓检查过后,替他包扎:“他腹部划破,手臂也有多处剑伤。伤口发炎,起热了。对他来说,死不了。”没好气的看着他,毕竟他总是不爱惜身体,更不好好喝药。
周子齐守在榻边,拿起手中来信,不敢自作主张,只得等人醒来。灌下药后,不知昏睡多久,温语休猛然起身。浑身疼痛难捱。腰腹手臂缠着纱布,周子齐趴在桌上小憩。
伸腿踢了踢前面的人,周子齐坐起转身,揉着眼眸打了个哈欠:“你醒了,看看吧。”把信件递给他。
陵城太子来信,信中所言。圣上勃然大怒,斥责镇安大将军战败,弃城逃跑,收回敕封,幸得太子毅力相助,立下军令让他戴罪立功。温语休顿时胸口气血翻涌,肌肉紧绷,纱布瞬间染红一片。
“哎哎哎,你冷静点。”周子齐伸手稳住他,扶着他躺下。唤来门口侍卫,寻卓子苓过来重新包扎。
卓子苓瞅了瞅血红的纱布,不冷不淡道:“折腾吧,总比没了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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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当今圣上石药无医,昏厥不醒,禅位于太子。太子登基,锋芒毕露,羽翼渐丰,左相大势所趋种种铁证如山,左相入狱秋后问斩。
大仇得报,使命未完,盐城还未夺回,夜不能寐,食不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