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下班回家的张宇告诉何雨水打算借钱协助刘先进买房的决定。起初他认为何雨水不会有异议,但她神色的变化令人意外。
“我不是不愿意帮助师父买,家里实际上已有他人入住。”何雨水解释道。
张宇听明白缘由后更加迷惑:“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对于迟迟未收到通知感到困惑。
“我本打算他们在住了六个月后会离开,恰好那时你也要回来看看,所以就未提起。”何雨水似乎为此略微歉疚。
张宇追问:“但他们还没走吗?”
何雨水坦然道:“我虽然多次催促,但他们就是不愿搬,真是……”她的语气透着一丝抱怨,“唉,你看看谁来了!张宇!”她发现张宇回来了,大声喊他,显出以往的热情。
邻居们见到张宇,亲热地上招呼问候,显然因为他们听说了他的升职消息,所以对他们表现出空前的亲密。
对于这种客气又热情的招待,张宇并未傲慢对待,一一回应过邻居之后,才把李淑芬送回了家。自从送到幼儿园后,李淑芬就不太喜欢待在四合院狭小的空间,常常跑到大杂院去,不论张宇如何劝阻,她都坚持己见。
庆幸的是,何雨柱一家也住在大杂院里,有时候还能帮忙照料孩子。于是,张宇特地找到了院里的大佬阎埠贵,商量房屋租赁的事情。
看见张宇造访,阎埠贵的表情显得有点儿局促:“你们吃完午饭没?刚好你过来。”因为刚结束午餐,他这么回应张宇。
退隐后的生活让他俩过上了闲适日子,虽然晚上睡眠质量不高,但白天仍然赖床享受懒散时光。阎埠贵算了算时间,他们是早上十点才起床,早餐和午餐并一起吃,这样能大大减少日常开销。
因此,午后十点过后是他们的午睡时间,而张宇此刻前来显然并不适宜。不过,他的到来已经引起阎埠贵妻子的注意,她放下手中的空餐具,准备迎接来客。
察觉到阎埠贵复杂的眼神交流,三大妈收拾起了碗碟开始打扫卫生。阎埠贵微笑着向张宇解释:“我们刚吃过饭,正在整理餐桌。”
虽然懂得阎埠贵的用意,但张宇没有特别表态,径直入座谈话:“阎伯,我听说我们两人在救灾中的表现被认可,您今天回家是因为什么事呢?”说完就坐下来,却没有提及泡茶的事。
张宇接着道:“公司体贴人意,让我有两天假回家休养,下周一我要上班。”
阎埠贵赞同地点点头:“这一段时间你们确实付出了不少,灾区的经历你应该清楚,休息两天理所应当。”话题忽然转向,“不过,我这次回家主要是为了收回房子。”
听见这话,阎埠贵的脸色立刻显得紧张。“小张,你知道我家情况,以前七八口人挤一间房还不够。如今孩子们 生活,空间愈发紧张。能不能让咱们先住些时日?”他的语气充满了恳切。
对于阎埠贵没有房子的事情,张宇疑惑问道:“难道解城那边还没有给你们分配新房?”他的好奇心引发疑问。
一提及这个,阎埠贵脸上闪过苦涩的笑容:“现在住房短缺,分配并不轻松。像我们这样的一般家庭,日子更不易。哎,以前曾受别人的好意,如今想赖着这好处不走,也挺惭愧的。”
即使了解成和解放背后还有家人的支援,师傅却像四九城里的孤独孤舟,没有亲人和朋友可以依靠,这在张宇眼中尤为严峻。
阎埠贵脸色微红,明白张宇言之有理,然而要放弃到手的住所,令他心中纠结,颇有几分不甘。他回想自己曾傲慢地扩建违章建筑侵占张家领地,逼得刘海中中他们不得不退居旧宅,而此刻,张宇介入打破了这个局面,阎埠贵再不敢擅自动工。张家决定离去,多出的空置房屋成了话题,但他没有立即考虑违规建设以弥补损失,潜意识中,张宇的存在仿佛一切困境的根源。
当提到搬家的事宜,张宇给出了期限:“大叔,若需要协助打包,请告知,我会请朋友们帮忙。”说完,他起身,看似平静其实带着决定:除非主动挪动位置,否则会引入社区干预。手握房产证书,财产归属明显倾向张家,阎家在这番博弈中处于不利态势。颜面尽失的,显然不是张宇一方。“那好,我就等解成回来收拾行李。”在无奈之中,阎埠贵勉强答应。
满心满足,张宇退出阎家,耳畔又响起三婶对他的非议,对此早习以为常。接近院门,他又听见求助声:“快来人啊,大爷昏倒了!”闻声即止,转身看向呼声传来的地方,见老人们匆匆赶往易中海的住所。
同样在家歇息的李淑芬也被喧嚣唤醒,慌忙出门。几人合力把易中海扶出门,轻轻安置在地上。青壮年大都在外,眼前只剩下少数老人与妇孺。阎埠贵焦急呼唤:“谁去找辆平板车载他去医院?”
人群面面相觑,无人挺身而出。易中海无儿无女,身后无人承担起责任。送去救治可能意味着要分摊高额医药费用,能否有所回报尚未可知。所有目光顿时聚焦到了李淑芬身上。
面对抉择,李淑芬内心纠结了许久,接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转向张宇坚定地说:“儿子,你去推平车。”正是他们两人共同的努力,把易中海护送至了医院,医药费用暂时由李淑芬承担。"
不一会儿,一位医生走出了手术室,声音略带沉郁问道:“哪位是病人的家属?”他的脸上满是无奈,摇摇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听见这话,李淑芬仿佛被风暴打了个旋,虚弱地倚在张宇身上,虽然婚姻早已冷却,但多年的夫妻情分使她无法忽视丈夫的命运:“医生,他得了什么病?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她的言语间带有一丝颤抖。
“问题不是出在疾病上,”医生耐心解说,“老爷爷主要是身体精力耗尽,现有的医学已经无法逆转了。”对于这样的结果,李淑芬几乎难以置信,六十岁刚过竟要承受这样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