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礼咬着可乐吸管若有所思。
“接你的是谁?”陈斤斤每一句都好像问在了安彦的心坎上,她每问一句,安彦都附和一句。
“我说安彦你个大男人八卦心怎么那么强。”周岁礼就是爱跟安彦吵嘴架,除了安彦,她跟谁吵都不舒服。
“我就是回了趟家,小住了几天,而已!”周岁礼回答的坦坦荡荡。
陈斤斤转了转脑袋瓜仔细一想,“可是,你好像上上周刚回过家啊,你以前回家没有那么频繁的,而且接你的到底是谁啊。”
“我回我自己家还什么频繁不频繁的,就是我哥来接我,而已!”周岁礼真受不了这两个粘人精,转头就倒餐盘去了。
“她哥?”留下陈斤斤和安彦一起震惊,“她什么时候有的哥?”
陈斤斤非常肯定的点头,对安彦说:“大瓜。”
两人追上周岁礼,一左一右,十分狗腿。
“我说你们两个要干嘛,马上就要放寒假了,还不赶紧准备最后考试。”
“那你为什么不能满足一下我们两个的好奇心。”
“那你们两个能把这次作业改成A吗?”
某天下午,冬日的阳光跳在了顾西辞脸上,他坐在门诊室里心情愉悦的喝着保温杯里的小茶水,享受难得的摸鱼时光。
“咚咚。”
听这敲门声顾西辞就知道又来病患了。他端坐,“请进。”
他拿起笔准备工作,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哒哒声在刚恢复工作时间的下午两点听着格外清晰。他抬眼,墨镜、大波浪、穿墨绿色短裙,找他看病?不是情债吧。
“顾医生是吧。”那女人一开口,顾西辞就心里一哆嗦。该不会真是某个前女友找上门了吧。
“看诊吗?”
“不然呢?”她坐在她对面,迟迟没有摘下墨镜。
这语气,这个蛮横无理的架势,怎么听都像是哪个对他余情未了的女人找上门。
“我最近总是胃痛,但我每顿饭都有吃,吃的食物也很讲究,可是吃胃药也不见好,你说我是不是得胃癌什么的了。”这人口齿清楚,说话条条有理,顾西辞猜想,或许是什么网红才不便摘了墨镜。
“有食欲不振的迹象吗?”
“没有,我胃口一直很好。”
“暴饮暴食了?”
“你看我这身材,像暴饮暴食的吗?”
顾西辞还真看了看她的身材,确实不像暴饮暴食,倒像营养不良,一打眼肯定不过百。
“那做个胃镜吧,明天早晨空腹来。”
“明天我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早治疗早解决。”这种病人他见的多了,工作狂,不爱惜身体的在现在这个快节奏时代大有人在。
“我现在有空。”
顾西辞一向不喜欢在工作时间和病患打哈哈浪费时间。
“身体总是你自己的,疼的时候再来就晚了。给你开了几副药,先缓解吧。有时间的时候空腹来做个胃镜。”顾西辞头也不抬的把单子递给她。
她拿了单子准备出门,“等一下,”顾西辞叫住她。“确定是胃痛是吗?”
她摇摇头,耳朵上的樱桃耳链也跟着摇摆起来。
顾西辞就知道,这女人看着就不太聪明,“过来。”他冲她招招手。
这回她把墨镜摘下了,坐回椅子上。
顾西辞将椅子挪到她身边,“坐直,我看看。”
顾西辞的手隔着衣服准确的按住了她的胃,询问:“平时是这疼吗?”
见她许久不回应,他抬头看她,正好看清了她的脸,精致的淡妆,乌黑的眼睛,挺秀的鼻梁,还有,微翘的嘴巴。
他好像,哪里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