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蟓用手指在她额头上轻点一下问道：“昨天晚上，那小老头儿走的时候说了句什么？”

“他好像说，要是光蝎杀不了你，而你却杀了光蝎，就让你当虫穴之刺。”

“你记性挺好，人却笨了些。”青蟓道：“云螽既然这样说，就是有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说不定……”他思索着喃喃道：“他本就是想让我取代光蝎。”

秋螟对青蟓的猜测拍手叫绝，兴高采烈地摇晃着他道：“一定是这样的！他一定是想让你帮他除掉光蝎！”

“你……见过光蝎？”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云螽是想让我帮他除掉光蝎？”

秋螟敛起笑容，忧愁地说道：“我不想把事情想得太糟……我听说光蝎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至今为止未曾失过手。”

“我和他比呢？”

“谁比谁强根本没有意义，有意义的是我要你一定平安回来。我离不开你。”

“我只有三天时间。”青蟓道，“可是我都不知道光蝎长什么模样。”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秋螟把满眼的期望传递到青蟓脸上。

青蟓退开几步，向秋螟伸出手臂，手掌不停开合着。

“这是什么意思？”秋螟问道。

“给钱。我现在身无分文，找个帮手都难。”

秋螟笑着摇了摇头，取出一叠银票递到青蟓手中。

“放心吧。”青蟓把银票一折，塞进衣服里，“我一定活着回来。”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秋螟在他身后紧紧抱住了他，说道：“第五天晚上如果我还看不到你回来。我就在月光下自我了结。”

青蟓的身体僵住了。良久，他生硬又沉重地点了一下头，挣开秋螟的怀抱，拖着步子离开了。